一室旖旎的春光突然就消失了。
“哎呀!”寧戚很不開心地拍開盛祁文的手,遺憾地看著已經穿好西裝的盛祁文:“幹嘛穿上外套!讓我再看一眼嘛!”
盛祁文無奈地拽住寧戚的手笑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這幾天要呆在家裏的麼。”
“今天是你的訂婚宴啊。我怎麼能不來?”寧戚說得輕鬆。盛祁文的臉一瞬間冷下來:“阿戚,你。”
“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了些什麼?誰告訴你的?”
“難道不是麼?”寧戚把玩兒著盛祁文的領帶,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想出去了,被盛祁文一把拽住:“阿戚你聽我說。”
“不必了。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翊歌已經和我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論怎麼做我都相信你,行了?”寧戚安撫不安的某人。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似乎也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而顯然盛祁文還是一臉不置信地看著她,寧戚笑笑:“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一邊兒呆著玩兒就不打擾你了。”然後一溜風地離開休息室。
盛祁文站著沒動,靜默一會兒後將著裝好好地整理了一遍。
“好了?”瞿銘詢問。
“嗯。”盛祁文應到。
瞿銘從頭到尾一直都坐在休息室裏,隻是為了方便盛祁文換衣,他選坐在位置較為隱蔽的一處。寧戚從外頭進來一直沒發覺瞿銘的存在。
瞿銘合起手中的雜誌,調笑道:“怎麼還在擔心?怕是你訂婚的事情刺激到她?她不是那麼豪爽地說相信你了麼?”
瞿銘朝著門的方向若有所思。雖然寧戚是撂下了會相信他的話,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今早已經和黎翊歌好好地談了一次。雙方都把話說開了,相互都有心上人。這個婚約誰都不會履行。他給黎翊歌時間讓她想自己的父母提出悔婚。若是黎翊歌做不到,那麼他會在黎家宣布婚訊之前現將這場婚約扼殺在搖籃裏。
瞿銘抱胸倚牆,不自禁笑出聲:“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毀了訂婚,然後呢?你和寧戚在一起的事要怎麼和盛伯父盛伯母交代?別忘了,你和阿戚是兄妹,而寧戚相處的對象是我。”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盛祁文瞥了一眼瞿銘得瑟的模樣,麵無表情:“這是我的事。”
又是這句話。瞿銘這輩子恨死這句話了。
盛祁文離開休息室,關門時傳來一陣脆響。
瞿銘搖搖頭:“哎呀,醋勁真大。”也離開的休息室準備去看一看這場好戲。
訂婚宴舉辦在露天的草地上。場地很廣闊,偶見一排繁茂的大樹,剩下的就是綠茵茵的草地。十月中旬的氣溫總算降了一些,陽光正明媚,空氣很清醒。
顏秉鈞拿過侍者托盤上的雞尾酒,品了一口。指腹不經意地在酒杯上摩挲,放眼看著全場。
“哦哦。恰加噠。”寧戚一見著顏秉鈞頓時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