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恢複平靜,都明智地對方才那段插曲避而不談。聚在盛祁文身上的目光也漸漸四散開去,但都暗中留意著。
寧戚在盛祁文懷裏,緊緊抓住他環著她的手,溫暖安心地無以複加。
不在乎?怎麼會不在乎!
寧戚覺得最難過的事,無非就是心口不一。阿戚喜歡了十多年的人突然要和別人宣布婚訊,明明在意地要死,嘴上卻要說出不在意的話,要強迫自己的內心也要這麼想。可是好像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阿戚這個傻子,為什麼非要逼迫自己平靜下來,任性撒潑不行麼?為什麼要裝作不要人安慰的樣子,她不是很想要得到盛祁文的安慰的麼。明明連乖乖女黎翊歌都敢為自己忤逆一次的。
你不敢做的事,讓我來替你做吧。
寧戚轉身踉蹌地走上台去拿下話筒,盛祁文一時攔不住,就見寧戚已經踉蹌地走下台,拿著話筒站在台階上,與他平視。
“盛祁文!”
這一刻,盛祁文有些擔心地看著寧戚踉蹌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黎家的突然退婚的消息一經傳出,對以後黎氏和盛氏的集團股市必然有影響,甚至會動蕩到整個金融界。會場上的各方名流已然為此議論紛紛,卻被寧戚這一聲喊得瞬時靜了下來。
偌大的會場再次靜得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聚焦到這個拿著話筒的女孩身上。一頭秀發傾瀉而下在尾端微卷,一襲淡紫色的晚禮服高貴清豔,冰肌玉骨,笑如暖陽。甜美如斯,看上去挺文靜秀氣,卻不知她現在想要做什麼。
“盛祁文。她不要你了!”寧戚雙手緊握這話筒,大聲對盛祁文喊道:“不要怕,我!要!你!”
會場上保持著一片靜默,並且安靜地有些可怕。下一秒爆發出一陣陣議論聲。
今天這劇情的發展地怎麼會如此一波三折,接下來還會有多少的大逆轉等著?
鮮少的人認出來,這位甜美的女孩似乎是盛家的千金,可又不管確認。畢竟妹妹告白哥哥這太過荒誕有悖倫理。
“阿、阿戚啊,你,你說什麼?!”盛母緩過神來,被這連番震驚得幾乎暈厥。被盛父扶著走出會場,臨走前對盛祁文說了一句:“事情結束後,你到我的書房來。”
“是。”
而寧戚在說完這爆炸性的宣言後終於不勝酒力倒了下去。盛祁文上前接住寧戚軟綿無力的身子。這刻的她在他懷裏平緩地呼吸著,微紅的臉蛋,確實可愛。
盛祁文微弱地揚了揚唇角。這丫頭闖禍的能力不容小覷。隻不過醒來發現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瞿銘走過來,有些嚴肅地壓低聲音對盛祁文說:“寧戚今天有些異常。”
“什麼?”看瞿銘的神情,盛祁文隱約明白了瞿銘雖說的異常是什麼。
“先前麵談會診的時候,寧戚告訴我們她體內有兩個人格。你都見過,具有攻擊性的是一個,抑鬱自殺的也是一個。可是我沒見過她今天這個樣子的。”
“什麼意思。”事關寧戚,盛祁文沒有耐心和瞿銘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