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學疑惑道:“你說都是真的?”
不學道:“那當然是真的,對了,你要是不信去問楊千戶,他好歹也是我柳家的姑爺,這事情他也知道!”
千學道:“算了,不是我不信你,我也懶得去問!既然這都遇到了,也總不能讓被人流落街頭吧,那就在這住下吧,不過那一身衣服,你也得找時間重新購置幾套啊!”
不學道:“這個我知道!”
說著,拉著千學進去引薦了一番,曲恒這個時候也回來,於是翠竹便以不學的表妹留了下來。
不過晚飯過後,不學又直奔趙遠哪裏,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道:“我可幫你大忙,這忙你也得幫我,要是千學問起,那你可得說她是我表妹,要是說漏了嘴,千學可就知道我在騙她!”
趙遠道:“這點你放心,我可不會說漏了嘴!另外你也小心一點,要是能從那位姑娘打探出來什麼話最好!”
不學道:“這點我知道。”
第二天,不學還真帶著翠竹去了天津城,又費了一筆錢,給她添置了幾套衣裳,如此一來這翠竹倒是覺得有幾分過於不去,道:“公子!”
不學立刻糾正道:“叫我表哥!不管有沒有人,都叫我表哥,否者的話萬一哪天說漏了嘴怎麼辦?”
翠竹點點頭,道:“是,表哥,今天又讓破費了,這實在過意不去!”
不學道:“你都是我表妹了,這表哥給表妹買一副又有什麼過意不去了,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再說了,我又不缺這點銀子。”
接下來,翠竹也就以不學的表妹的身份留了下來,和不學曲恒等人也就同吃同住,和一般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相比晚上都在,白天這樣子也就空蕩蕩的,畢竟無論千學也好,還是不學曲恒也好,白天那都有事情去忙碌。
這天,翠竹緩緩走到了不學的房間門口,確定無人之後,輕輕的推開了門,溜了進去。
整個房間布置得比較簡潔、幹淨,物件也很少,幾乎一眼就能看清楚整個屋子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掛在牆上的那件道袍。
翠竹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立刻在打開屋內的櫃子,床板,以及床下都仔細找了一遍,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思索的神色,不過旋即又趴在地上,伸手去敲打一下地上的磚,不過沒一點聲音,也沒傳出那種空餉聲,說明這地下可是實心的!
翠竹黛眉不由的一皺,真在疑惑的時候,外麵突然出來腳步聲,接著有人問道:“什麼人在屋內?”
翠竹環顧一下整個房間,發現在床上放著不學換下來的衣服,連忙拿在手上,邁步走了出去,打開門的時候,見到站在門口的千學,見此連忙微微一行禮,道:“千學姑娘!”
千學見她手裏拿著不學的衣服,疑惑道:“你這是?”
翠竹道:“我這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去了表哥的房間,看他有沒有換洗的衣服,也就幫他洗洗,千學姑娘你有嗎?不如也就一並給我!”
千學道:“沒有,沒有,不過這洗衣服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不會自己洗,還需要你來幫他洗?”
翠竹道:“我閑著也是閑著,能幫上一點是一點,再說了,要不是表哥收留我,我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裏呢。”
千學道:“你可是他表妹,他幫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翠竹道:“雖說是表妹,不過他可是本家,我母親也不過是旁門,柳家那麼多人,也難得表給還認得我。”
千學道:‘對了,這點我還是有些奇怪,這師兄七歲的時候就上了武當山學藝,聽說一直都未成下山,這都過去十多年了,他怎麼認出你來的?’
要知道不學可是嫡係,而翠竹可是旁係,還是嫁出去的人,兩人連見麵都沒什麼可能,怎麼可能還認識。
之前千學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發現翠竹居然給不學洗衣服,這讓她心裏頓時又餓警覺起來,或許這也是出於女性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