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宛如的失約,讓宛如的父母對孫建新心存歉意,飯桌上,宛如媽媽一個勁的為孫建新夾菜,宛如爸爸則盡量找一些輕鬆的話題和孫建新聊了起來。他們從醫院聊到社會,又從社會聊到國際,這讓宛如的父母發現,孫建新不但才思敏捷,語言精練,而且通古曉今,博覽群書。宛如爸爸讚賞的說:“小孫呀,你讀過不少書呀,象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呀。”
“我從小就愛讀一些七七八八的書,什麼書都愛讀一點,什麼也隻知道個皮毛,今天在叔叔阿姨麵前有點賣弄了,讓叔叔阿姨見笑了。”孫建新謙虛的說。
“哪裏,你真的很不錯,書讀的多,讀的透,而且很有見地,不錯,我很欣賞你。”宛如爸爸由衷的說。
宛如媽媽問孫建新:“小孫呀,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呀?”
孫建新想了一下,說:“我們家條件不是很好,所以我想等我自己攢了些錢,再深造一下,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嗬嗬,”孫建新有些羞澀的垂了垂頭,又接著說:“我想當醫學界的將軍。”
“好,小夥子,有誌氣。”宛如爸爸激動的說,“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這頓飯在輕鬆的談話中結束了,宛如卻還沒有回來。宛如爸爸生氣的說:“給宛如打電話,太不象話了。”
宛如媽媽又撥通了宛如的電話:“宛如呀,你怎麼還不回來?客人還在等你呢。”
“哎呀,媽,我吃飯呢,現在走不開呀。”
“你這孩子越來越不象話了,不是告訴你回來吃嗎?”
“媽,人家這不是有事嘛,嘿嘿。”宛如嬌聲嬌氣的說。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媽,這麼著吧,你告訴那個、那個客人,願意等呢就等,不願意等呢就讓他撤,好吧?我這忙,掛了。”宛如不等媽媽說話掛了電話,宛如媽媽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裏的電話,一時也在心裏罵起女兒不懂事來。
“這個,宛如還得晚些才能回來,要不,小孫,今天你先回去,改天我們再約,好嗎?”宛如媽媽婉轉的對孫建新說。
“好,”孫建新站了起來,“叔叔阿姨,那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
“看這孩子說的,是我們不好意思才是。”
“小孫呀,你慢走啊,回去給你父母代個好。”宛如爸爸媽媽熱情的送走了孫建新。
孫建新走出好遠,才揉了揉笑僵了臉,回頭看著那片高級住宅。如果不是這次相親,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走進這片所謂的富人區。他對自己說:“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成為這裏的一員。”
宛如那天很晚才回家,被爸爸狠狠的訓了一頓,宛如則在心裏把未見過麵的孫建新罵了半天,如果不是他,爸爸也不會訓她不是。
宛如和孫建新真正的見麵是在醫院。
那天,孫建新正值夜班,忽然呼啦啦進來男男女女一幫人。
“醫生,醫生,誰是醫生?”林宛如進來就嚷著。
“我是醫生,怎麼了?”孫建新迎了過來。
“快,快,他受傷了,快給他看看。”宛如一臉的焦急。孫建新看見在她身後站著幾個衣著鮮亮的男孩女孩,其中有個男孩頭上正流著血。
“快跟我來。”孫建新忙招呼他們,把他們帶到急診室。
他讓那個受傷的男孩坐在椅子上,開始為他檢查。
“怎麼傷的?”他一邊用棉簽為他清理傷口,一邊問。
“是啤酒瓶砸的,醫生,有危險嗎?”宛如在邊上急切的問。
“宛如,你別擔心,沒事的。”受傷的男孩程浩說。
“還沒事呢,流了這麼多血。”宛如驚魂未定的說。
站在他們身後的幾個男生七嘴八舌的嚷著:“是他們跑的快,要不全讓他們趴下。”
“他們傷的比程浩厲害,我看見那個欺負宛如的小子都站不起來了。”
“還說哪,會不會出人命呀,你們下手太狠了點吧。”幾個膽小的女生不安的說。
“不會吧,他們不會那麼不禁打吧?”程浩有些心虛的說。
“我們是自衛,是他們先欺負宛如的。”染著一縷黃發的崔文說。
“好啦,別說啦,越說我心裏越慌。”宛如越發不安起來,本來他們在迪廳玩得好好的,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幾個小流氓,拉著她不放,非讓她陪他們跳舞,結果雙方打了起來,他們這除了程浩傷重一些,別人還好,可對方好象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