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何必這麼認真,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孫建新,你沒發現,你有時候象是個老夫子嗎?你身上缺少的就是一股活力,一股朝氣,以後跟著我混,我帶著你走進新時代。”宛如搖搖晃晃的靠在孫建新身上,口齒不清的說。
從那以後,無論宛如去哪,有什麼活動,孫建新都跟在左右,但他卻不屑和宛如的那些朋友交往,在他眼裏,他們隻是一些胸無大誌的紈絝子弟,每天隻會流連於那些風月場所,醉生夢死,遊戲人生。而他不一樣,他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的浮誇顯得他更清高,更目中無人。
很快,宛如的朋友們不滿意了,各種詆毀孫建新的話如秋後的落葉般刮進宛如的耳朵。
“宛如,你家孫建新好象看不起我們呀,你瞧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裝什麼傲呀。”
“宛如,你找的是男朋友還是保鏢呀,我看他不象你的男朋友,倒象個保鏢,連笑都吝嗇的保鏢。”
“宛如,你和他在一起有意思嗎?他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整天板著個臉,簡直象我們學校講曆史的那個老夫子。”
“宛如,他有什麼呀,在我們這裝什麼清高呀,敢看不起我們?”
“宛如,下次出來別帶他了,看著他我心裏都堵得慌。”
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宛如撥通了孫建新的電話。
“建新,晚上我和朋友要去蹦迪,你不用來接我了。”宛如在電話裏對孫建新說。
“又去呀,前天不是剛去蹦完嗎?”孫建新心裏不舒服,但他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如果前天去了今天就不能去了,那迪廳早關門大吉了。”宛如快言快語的說。
晚上十一點,當宛如滿身大汗的和朋友們從迪廳出來時,孫建新站在迪廳門前。
“宛如,你家保鏢來了,你還去宵夜不了?”崔文斜著眼睛看著孫建新,對宛如說。
程浩主動和孫建新打著招呼:“孫醫生,一起去宵夜吧。”
“不了,太晚了,不安全,我來接宛如回家。”孫建新站在宛如身邊,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宛如的發小兼死黨尤莉莉不高興的說:“沒勁,宛如,你和他走還是和我們走呀?”
孫建新不等宛如開口,便說:“很晚了,宛如,再不回去阿姨和叔叔該著急了。”宛如不好駁他麵子,隻好對朋友們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程浩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失望,尤莉莉一拉他,譏諷的說:“走吧,人家名花有主了,你還看什麼,走吧。”她招呼著大家,陸續上了出租車,一溜煙的消失在夜色裏。
宛如不高興的看著孫建新說:“以後你別來接我了。”
“這麼晚,不接你我不放心。”孫建新溫柔的說。
“有什麼不放心的呀,我們那麼多人呢,能出什麼事呀?”
“上次你們不也是很多人嗎?不也出事了嗎?”孫建新耐心的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呀,我說不用你接就不用你接,真是討厭。”宛如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一賭氣徑直向前走去。
孫建新默默的跟在宛如的身後,寸步不離。
宛如生氣的說:“你別跟著我。”
孫建新還是不說話,隻是跟著宛如。最後,宛如停住腳步,對孫建新說:“孫建新,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孫建新一愣,問。
“我們不合適,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沒有什麼話說嗎?”宛如認真的說。
“不覺得呀,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呀。”
“哪合適呀?我們在一起沒有共同語言,我會的你不會,你會的我也不會,你隻會談你的什麼心肝肺,而我一聽這些就反胃。”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我以後隨著你。”孫建新好脾氣的說。
“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宛如問。
“沒有呀,我很喜歡你,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不覺得累。”
“孫建新,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太靜,而我太好動,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那我們正好互補呀,不是挺好嗎?”
“孫建新,你白癡呀,我不管,我不和你處了,我們分手,以後別來找我了。”宛如氣的一跺腳,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絕塵而去,留下孫建新在那怔怔發呆。
第二天,宛如下班一出單位大門,就看見孫建新等在門口。宛如一扭頭,沒理他,從他身邊走過去。
“宛如,宛如。”孫建新追上前,拉住宛如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