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講理。”宛如一轉身哭著跑上了樓。宛如媽媽也氣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抹起了眼淚。
“這都是你平時慣的。”宛如爸爸氣哼哼的說。
宛如媽媽抬起淚眼,不服氣的嚷:“你還少慣啦?”宛如爸爸氣的一甩手,氣呼呼的上樓了。
宛如和家裏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從小到大,宛如雖說貪玩,但從沒有忤逆過父母的意見,在外麵都是領導的父母,凡事都喜歡替宛如做主,小時候媽媽讓宛如學跳舞,宛如就聽話的去學跳舞,後來媽媽又讓宛如去學唱歌,宛如就聽話的去學唱歌,上小學、上中學,直至上大學,宛如的父母都為宛如安排好了一切,隻要宛如人去做就行了,宛如也樂得什麼都不用操心,凡事都聽從父母的安排。可是這一次,宛如是死了心要跟父母抗爭到底了。
林家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冷戰,爸爸媽媽不跟宛如說話,宛如也不跟爸爸媽媽說話,保姆張雲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也不知道該勸誰,隻能小心翼翼的在邊上侍候著。
“宛如,最近你好象不高興,怎麼了?”程浩見宛如總是無精打采的,便找齊了朋友,一起去蹦迪。
“沒什麼。”宛如說。
“肯定有事,對我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程浩攬住宛如的肩膀,柔聲說。
宛如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說:“我媽他們不同意咱倆的事,這兩天正跟我鬧呢。”
程浩想了想說:“宛如,別跟你爸媽硬強,他們也是為你好。”
“你什麼意思?讓我妥協嗎?答應他們和你散了?你要是這麼想,那咱們就分手吧。”宛如賭氣的說。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好好和你父母商量,有話好好說。”程浩解釋著。
“要是能好好說還用鬧嗎?他們根本就是不講理。”
“可是你越和他們頂,他們不是越生氣嗎?要不,我去見他們,我去求他們,隻要同意我們在一起,讓我做什麼都行。”程浩認真的說。
“你不怕他們把你打出來呀?”宛如斜了程浩一眼說。
“不怕,我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要他們能同意咱們在一起,怎麼地都行。”程浩堅定的說。
宛如“撲哧”一下笑了,一拉他的手說:“瞧你緊張的,嗬嗬,咱們跳舞去。”
宛如回家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宛如一進門,就見客廳裏的燈亮著,媽媽陰著臉坐在客廳裏。宛如象沒看見媽媽似的,徑直往樓上走去。
“站住,這麼晚回來,去哪了?”媽媽厲聲問。
宛如停住腳步,但她並沒有轉過身,隻是站在樓梯上背對著媽媽,淡淡的說了句:“玩去了。”
“是不是又和那個程浩混在一起?”媽媽的口氣裏明顯的帶著鄙視。宛如猛的回過頭,瞪著媽媽。
“你瞪什麼?我看他就是不懷好意,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他為什麼不早點讓你回來?”
宛如動了動嘴,忽然想起程浩說的話,便把要和媽媽吵的話咽回肚子裏,一轉頭,跑上了樓。
宛如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再加上宛如生性活潑,又會撒嬌,是父母在外麵勞累一天後的開心果,可如今一下子母女的關係變得如此緊張,宛如媽媽有些受不了了,在媽媽的眼裏,自己的孩子沒有錯,她把一切的過錯歸咎於程浩。
由於連日來和宛如生氣,宛如媽媽覺得身體異常疲憊。這天,宛如媽媽開完會後,坐在辦公室裏,用手托著頭,閉著眼睛休息。宛如媽媽是個要強的女人,在工作上,她從不允許自己出一點差錯,在生活上,她也不想輸給任何人。她的一雙兒女一直是她的驕傲,兒子現在就讀於美國哈佛大學,且成績優異。女兒雖貪玩些,但聰明美麗,一直還算乖巧聽話。每次,當她聽到外人誇她的兒女時,她的心都是美滋滋的,比誇她還甜。可是現在,宛如一意要找個鄉下出來的男孩,這在她的圈子裏一定會成為笑柄的,再說,程浩現在還在往家寄錢供養他的父母,以後,那個家庭一定會成為程浩最大的負擔,她不能讓宛如跳進那個火坑。
她的思想都放在了宛如的事情上,連敲門聲都沒聽見,直到孫建新輕輕的呼喚她:“阿姨,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哦,小孫來啦。”宛如媽媽坐直了身體,緩了一下神才站起來,把孫建新讓到沙發上坐下來。
“阿姨,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孫建新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