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誌軒和宛如將馨馨送回美國,兩人一起回到澳洲,本來兩人已經在市區買了一棟高級住宅,可是宛如的腿不方便,安誌軒便帶著她又住進了他研究所後麵的小別墅裏。
細心的安誌軒將門口那僅有幾級的台階拆除了,以方便宛如坐著輪椅出入。
“老婆,今天去做康複訓練了嗎?”安誌軒下班回來,雙手扶著宛如的輪椅,伏下身子,帶著一絲嚴厲問。
“那個,老公,今天羅絲買了你最愛吃的魚,你去看看新鮮不?”宛如打著岔說。
“我在問你話,今天去做康複訓練了沒有?”安誌軒繃著臉,定定的注視著宛如的臉。
“老公,桌子上有新鮮的橙子,你吃不吃?”宛如指著桌子上的水果盤。
安誌軒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她的眼睛。
宛如終於泄氣的說:“好了啦,不就是一天嘛,人家累嘛,再說了,那裏很無聊,明天去不就行了嗎?”
“康複訓練是要堅持的,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安誌軒不打算再縱容她。
“可是,那真的很無聊,而且,而且很累,真的很累。”宛如一臉的不情願。
“累就不練了嗎?難道你想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嗎?”安誌軒皺著眉說。
“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宛如突然緊張的問。
“你說呢?”安誌軒狠了狠心,沒有給她一點好臉子。
宛如憋了憋嘴,眼淚湧上眼眶:“誌軒哥……”她委屈的叫。
“我心中的宛如是個堅強上進的宛如,可是現在你看看你,這麼安於現狀,甚至都不想重新站起來,真讓我失望。”看見宛如的淚水,安誌軒的心驀地就軟了下來,但是他還是繃著臉說。
“明天我就去還不行嗎?我以後一定堅持去,還不行嗎?”宛如的眼淚說來就來,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安誌軒。
安誌軒也繃不下去了,終於放緩了麵容,將宛如打橫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邊走邊疼愛的說:“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呢?別哭了,女兒都那麼大了,還象個孩子似的說哭說哭,快別哭了。”
宛如將頭埋進安誌軒的頸窩,弱弱的說:“誌軒哥,你別嫌棄我,我明天一定好好練,早點站起來,你別嫌棄我。”
“傻瓜,我怎麼會嫌棄你,嚇你的,這你也當真,小傻瓜,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你呢?”安誌軒忙安慰著她說。
“你剛剛就有嫌棄我,剛剛就有。”宛如嘟著嘴強調著。
“那是嚇你的,我不是生氣了嘛,那是嚇你的。”安誌軒將宛如放到床上,可宛如還是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安誌軒開玩笑似的說:“你要是不趕緊站起來,如果有人把我搶跑了你可追不回來了。”
宛如立即瞪大了含著淚的雙眼:“什麼?是不是有人又打你的主意了?是誰?你的學生?還是同事?是誰?”她帶著醋意嚷著。
安誌軒笑著說:“象我這麼英俊瀟灑又成熟穩重的男人現在很搶手,你不知道嗎?你總窩在家裏,不了解外麵的行情了吧。”
“不行,明天我要跟你去上班。”宛如耍賴的說。
“你這樣怎麼去呀?想跟我去上班,那就快點站起來,聽到了嗎?”安誌軒說。
“那要是我沒站起來前,你讓別人搶跑了怎麼辦?”宛如不講理的說。
安誌軒猛的吻住宛如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將長舌探進她的口中,狠狠的吸吮著,然後抬起頭說:“目前還沒有人比你更吸引我。”說完,再次吻住宛如。
宛如滿意的摟緊安誌軒的脖子,迎接著他的索取,兩個人頓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第二天,宛如早早就起來了,催促著安誌軒:“你把我送到康複中心去吧,你下班時再來接我。”
“確定要去嗎?”安誌軒笑著問。
“當然,我可不能讓人乘虛而入,我要快點站起來。”宛如昂著頭說。
“這才是我的乖老婆。”安誌軒將宛如送到康複中心,叮囑著那裏的陪護人員一定要照顧好宛如,這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