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連忙撇清關係。“大……大人,我真的是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下官一點都不清楚,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望大人見諒。”
秋錦之才不去管這些東西:“恩。你說,你造謠的目的是什麼?”
劉二一口咬定:“我沒有造謠!我說的就是實話。”
鄭禮看了眼秋錦之,秋錦之轉身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真的是太窮了。“村長,您不妨給我講講這個劉二是個什麼人。”
秋錦之也不再去揪著劉二不放。了解一個人的生平,才是理解他的最關鍵的一點。
“劉二他是做什麼?家裏還有什麼親戚,他的父母哪裏去了?”秋錦之問。
村長一聽,把他知道的一一告訴秋錦之。“劉二年輕的時候是我們村挺有才華的一個小夥子,他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的井井有條,每天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以後還能幫村裏的其他人幹活,可惜好景不長,咱們村子裏就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還挺嚴重的。”
秋錦之不說聽著村長繼續說。
村長:“我和他的父母也是挺有交情的,咱們這是漠北,家家戶戶每一個男兒都為娶媳婦兒這件事情愁壞了腦袋,村子裏適齡的姑娘早就嫁了出去,不適齡的那也沒有,有的話就是寡婦。”
秋錦之皺著眉頭。他聽著,目光在這小小的土坯房遊離。
“就算是寡婦,隻要能生,那也是搶手的。劉二家裏並沒有多少錢,討媳婦兒的時候就和討了一個寡婦。這個寡婦長得也算是有點姿色,娶回來以後,兩位老人家先後去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寡婦也懷孕,他本來挺高興的,可是在寡婦臨盆的時候難產死了,孩子是好好的,可惜因為沒有人照看,孩子最後還是死了。”說到這裏,村長不禁哀歎。
“媳婦兒死了,父母死了,孩子也死了。劉二其實也是個苦命的人,大人,他隻是一時之間對一些事情不懂,您還是不要和他計較。”
“家裏窮,娶媳婦兒晚,娶了媳婦兒,媳婦兒難產死了。確實很慘,可是誹謗軍人的聲譽,讓軍人家屬生活處境艱難,這也要怪他悲慘的命運?”秋錦之反問。
村長咽了口口水。
“人言可畏。這個道理村長總是要比我懂。”
“是。”
秋錦之:“那你知道少將軍他的家眷現在居住何處?”
“這……下官不知。”
“一個人去了哪裏,總要有一個動向。一個女人她還有孩子,這是她一直居住的地方,不管去了哪裏都會有一些消息,你這樣和我說你不知道,那是因為她……突然失蹤了!”秋錦之一字一句地說道。
鄭禮看向秋錦之,“失蹤了?可是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人說有人失蹤啊!”
“因為所有的人都說不見了,搬走了。劉二的土坯房確實不大,還有點小,可是你一個瘦的露出顴骨的男人,為什麼每天要看這麼多柴,還燒了這麼多的飯。”
劉二道:“我飯量大啊!”
“飯量大?”秋錦之回頭看向他。“飯量大,我可以理解,你的家裏一共有有三雙筷子,三個飯碗。怎麼?你家裏總是來客人嗎?”
劉二愣住。
村長對秋錦之的觀察力歎服。秋錦之繼續自己說:“因為還有兩個人要吃飯,所以你才要準備兩個碗吧?”
“不過就你這樣的家庭條件,是一個姑娘都不會看上你,家徒四壁,一無所有。每天除了砍柴剛好可以糊口。多養一個人都很累,偏偏你做到了!”這個土坯房因為剛才沒有關牢,秋錦之先前站在門口覺得無聊,就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
方才秋錦之站在門口一一看著屋裏的擺件,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這個想法在他的腦子裏成形的時候才讓他意識到這是多麼嚴重的一個事情。
“劉二!”秋錦之猛然回頭。“你還不肯說你的目的嗎?”
劉二依然是在這裏堅持:“我沒有說謊!”
是的,他依然堅持他沒有說話。沒有鐵證擺在他麵前,他才會讓他徹底的放棄,現在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
“你還是不承認。”秋錦之搖頭。這種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劉二被捆在柱子上:“大人,您要是對小人做了什麼,你就是嚴刑逼供!”
秋錦之詫異:“還懂嚴刑逼供啊。”秋錦之抬腳進了這個沒有門檻的土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