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禮坐在牆角打開食盒端出了一碗粥,拿起食盒裏的筷子,然後開始慢慢地喝粥。這大晚上的喝一口熱騰騰地粥真的是非常好吃,渾身都是熱乎乎的。
在牆角上方的白澤看著在角落吃的正香。白澤左右看了一圈終於是一躍,落到了隔壁。
在這個小村裏飛簷走壁。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著到底是哪裏有問題。這個村子並不是很大。她翻過土牆一家一家的手裏拿著一些小石子一個個敲打,他們探出腦袋察看,白澤順帶著就往屋子裏張望。開門快的,就說明沒有睡,大晚上沒有睡的,一般都有問題。
就這樣一整夜過去。
鄭禮就蹲在牆角裏睡著了,他不知道在這個夜晚有多少人夜裏起來察看。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鄭禮伸了一個懶腰,他朦朦朧朧地看看周圍。他居然就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結果白澤還沒有出現。“這人真的沒有了……”
“了。”字話音剛落,白澤從天而降落在鄭禮的麵前。
白澤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懷裏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秋錦之。
鄭禮沒有想到白澤找人的能力居然這麼快!
“我說,你找了一個晚上?”
白澤並沒有回答,而是把人直接扔給了鄭禮。
鄭禮連忙把人接住,白澤蹲下身子打開食盒,裏麵還有一碗昨天的粥,這一夜過去肯定是涼了,但是白澤依然拿出了粥,現在的稀粥已經凍成了塊塊。
白澤並沒有多嫌棄,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粥直接就一挑一塊地在那裏吃了起來,找了一夜肯定也是累極了。
鄭禮在旁邊問白澤。“你這一晚上去了哪裏啊?”
“我就在這個村裏轉轉。”
鄭禮:“……”我當然知道你在村裏轉轉啊。
鄭禮再問:“那你是怎麼把錦之轉出來的?”
白澤很簡單地概括了一番。“被人抓了當贅婿……”
鄭禮:“……”好羨慕他的臉哦!
“既然人回來了,我們繼續趕路唄!”再往前走兩天他們就可以見到皇帝了,到時候在漠北的這些功績都會於皇上上報。
白澤手裏拿著碗並沒有動。
鄭禮又用力地拖了一把白澤,白澤站在原地喝粥。
鄭禮問:“你幹嘛不走?”
白澤:“等我喝完粥,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鄭禮看著白澤,這個才是他一直認識的白澤。
鄭禮站在原地等著。
白澤把碗裏的粥全部都喝了一個幹淨。她把手裏的碗筷放進了食盒裏。鄭禮看著白澤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等著白澤接下來要說的話。秋錦之還在昏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鄭禮就抱著秋錦之看著白澤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不想朝堂打交道了。”
鄭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已經病了。”
鄭禮:“你在說什麼?”
“腦子已經不正常了。病入膏肓了。”
鄭禮:“可是你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
白澤搖頭。“我自己有多久,我自己知道。”一絲淡淡的鮮血從白澤的嘴角留下。
鄭禮看這樣的情況非常地擔心。“你可別啊,有什麼病你說出來,這樣我們也好大家一起解決,你自己一個人這樣悶不做聲的……”
白澤拍了拍鄭禮的肩膀說道:“別怕,我還能活很久,就是這個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這是好多年前遺留下下倆的老毛病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就是沒精力再去朝堂上周轉了。這次回了西京以後,我便要告老還鄉。”
鄭禮聽了都要跳起來。“你還告老還鄉!你才多大!三十都沒有,正值壯年,你和我說你要告老還鄉?”
白澤:“我的腦子已經不好了,我想在朝堂上再為自己保存最後一份顏麵,你說好不好?”
鄭禮咽了咽口水,剛才有很多想說服白澤的話,最後因為白澤的那一句“保存最後一份顏麵。”全部都放回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你知道你是什麼病嗎?”
白澤笑了笑。“不知道,大概是腦子退化了,就是累了,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說不定我的病就好了。”
鄭禮也沒有再說話,他背著秋錦之跟著白澤往回走。
在秋錦之醒過來的時候,他入眼的就是晃晃蕩蕩的馬車。白澤嘴角並沒有多少的勾起的弧度,但是眼裏帶著淡淡地笑容。“喝藥。”
秋錦之一醒過來就給了他一葫蘆的藥……
“我不要喝!”
白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