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之現在的臉也沒有剛認識的時候那麼黑的,他是逐漸把黑炭的厚度遞減,在這一年裏慢慢地轉敗,在別人的眼裏看來,秋錦之就是在漠北那段時間曬黑的,現在是慢慢轉白,所以真的是沒有毛病,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秋錦之聽著,繼續問:“你還知道什麼?”
白澤想了想:“他這兩天也不畫畫了,這兩天天天在屋子裏寫實,不知道寫的什麼東西還總是讓我看看,問我他寫的詩好不好。”
“寫詩?他居然還想寫詩?這是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幾年都沒有看他提筆寫詩,一天到晚就搞他的那寫情報,現在居然還要寫詩!難得,他寫了什麼詩?”秋錦之對於鄭禮寫詩這件事情其實是非常好奇的,就是不知道鄭禮到底是寫了個什麼詩。
白澤想了想說道:“寫了情詩。最後覺得寫得不好就從詩經上抄,一天抄了十幾遍,他還總是覺得他自己的字醜,說要等到你回來給他代筆。”
秋錦之笑道:“寫情詩,還要我代筆,我記得他自己的字也不錯我代筆不如找你代筆。”
白澤歪頭:“找我代筆?”
秋錦之:“你代筆,因為你的字更加霸氣側漏,蒼勁有力,要比我們兩個人的字更有氣勢。”
白澤對於自己的字並沒有多少的了解,因為平時她隻對手工類的東西更加有興趣。
這一年來白澤坐了很多的手工類的工藝品,每次做完她都會把他們放在房間的架子上,這一年來已經增加了三個架子。
可惜的是白澤早就已經忘了她之前做的工藝品的步驟,她唯一能記得的就是那件東西真的是她做的。
這也讓白澤養成了每天寫日記的習慣。
每天睡覺之前白澤都是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記載在日記本上,她有時候總是會忘記,每次看自己寫的日記本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熟悉,看著的就是別人寫的東西。
讀著的感情也是很寡淡。但是白澤的日記本上記著的事情告訴白澤,這一切,上麵記在的事情,沒意見都發生過的。
白澤開始會翻了看看,但是後麵的就會忘記,每天記日記這件事情倒是每天都延續了下來。
秋錦之問白澤鄭禮都謝了些什麼時候,白澤搖頭:“我已經忘記我到底寫了什麼,我回去看一下,說不定我就知道了。”
秋錦之笑了:“那這件事情肯定發生在這幾天,不看也沒有關係。”
白澤歪著頭。“你也知道我的記性不好啊?”
秋錦之愣住。他看見白澤眼裏都有埋怨的意思,秋錦之的腦子轉的飛快。“其實我的記性也不好,再說了每一個人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事情要是我的話也不能記住瑤仙的那些情詩對不對?”
對於這個解釋,白澤聽著舉得好像說的還挺對的。“我努力地想了一下,我好像記得他說叫: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秋錦之也重複著:“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真的很好。不知道他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
白澤搖頭:“我也不知道,總是看見他出去。”
現在白澤的侯府還在。平時都是交給別人打理。
府上的事情自然是白澤當初身邊的那些老人在打理,就白澤現在的這個狀態,秋錦之實在是不敢把白澤送回去,而且就白澤這個狀態很容易成為別人擺布的傀儡。
“秋韻。”
白澤突然喊了一聲秋錦之。
秋錦之剛剛去房間裏拿了一杯水給他自己喝。聽見白澤喊他,他頓住要喝水的手。“什麼事情?”
白澤看著秋錦之,她現在有這樣情緒,她害怕到了明天以後這樣的情緒會因為時間的滿上然後變淡,之後消失這並不是她想要見到的。
白澤:“我想對你說:關關雎洲,在河之洲。謙謙君子,淑女亦求。”說著白澤還咬了咬唇,對於剛剛私自篡改古詩文,隻是想應此情此景。
秋錦之呆愣地看著白澤。他真的是等了很久,他一直以為自己可能等不到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等到了這一天。
秋錦之放下手裏的水杯,朝著白澤走了兩步,他們之間真的真的經曆太多了。秋錦之道:“你應該先讓我說的。”
白澤看著秋錦之。
秋錦之緩緩開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愛慕姑娘已久,家中缺一位當家主母,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共結連理?”秋錦之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淡淡的上揚。
白澤再次開口。“今天你說的話我可能過幾天會忘記,但是隻要你記得就好。你不要對你今天說的話食言。”
秋錦之:“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