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靈氣翻湧的場景，在聚仙門裏受著傳統三好學生教養的弟子們實在是下不去偷靈脈的手。
當然，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怕被抓了。
風無牙等人皆是一陣無言。
一臉擔憂的伏念香想起剛剛的戰況，回頭本想問風無牙和越重樓，但那兩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隻好將目光落在任文清身上：“大師兄，我們不等上神他們？”
任文清搖搖頭。
他看著眼前的靈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同時，心裏也想起了早晨姬雲舒在召集大家來偷靈脈時候的說辭。
這樣的事情若是丟在別的門派，作為大師兄，也許就會直接發號施令，帶頭讓大家先把這靈脈收入囊中。
但他偏偏是聚仙門的弟子。
手上沒幾分實力。
心裏也沒幾分膽色。
就在這時，風無牙已經回過了神，對伏念香以及眾人說道：“上神的事我們勿要多嘴過問。”
任文清、劉晉秋、伏念香和阿蠻四人聞言，忙齊聲應道：“是，弟子謹遵教誨！”
風無牙看了看幾人，搖搖頭又道：“另外，既然已經來了這裏，那就……別空手而歸。”
任文清還有些遲疑，“可是師傅，此事若是……”
這裏，畢竟是昆侖仙門。
畢竟是第一仙門。
而他們聚仙門，卻排在最末。
“沒什麼若是！”
風無牙心裏也不平靜。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句‘別空手而歸’的話的。
想他風無牙出生至今，可謂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活了上千年，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叫自己的弟子組隊偷盜……這太特麼跌三觀了！
但話已出口，就沒有回轉餘地。
他看向任文清，平靜地問：“文清，你是大弟子，你且說說，你想空手而歸嗎？”
“……”
這個問題任文清還真沒辦法直接說。
作為一個修士，所謂的根正苗紅隻限對自己門派。
麵對對聚仙門諸般施壓嘲諷的昆侖仙門，任文清心裏是恨不得直接開掛掏空昆侖仙門的所有物資。
別人家的東西不要隨便碰這種話……真心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
但任文清他……他慫啊！
他完全不敢想象，今天這事兒要是被昆侖仙門發現了，他們又會麵臨什麼樣的嘲笑。
風無牙許是看出了任文清的心思，沒有催他回答，而是看向眼前幾乎是凝成一條條溪水的靈脈，繼續問道：“文清，如果空手而歸，你會後悔嗎？”
任文清：“……”
後悔是必須的。
通常擺在眼前的誘惑並不算誘惑，隻會在事後發酵，然後悔之莫及。
人嘛，就是這麼複雜。
任文清沒回答，風無牙也不再開口，立在一旁的劉晉秋等三名弟子也不敢出聲。
看著這氣氛僵持，越重樓便無奈道：“其餘仙門素來人才濟濟，而我聚仙門卻素來低調，這其中緣由並非有意為之卻又無可奈何……大家既然深知自己實力不濟，又為何不試著朝前跨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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