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就發現沈莫遠現在雖然渾身都是靈力波動，修為卻絲毫看不透。
不過從之前交手之時姬雲舒一直不讓他和北諗靠近沈莫遠的舉動就能看出，沈莫遠的實力應該大不如前了。
可對於南黎而言，沈莫遠隻要還活著就是個噩夢了。
南黎很猶豫。
他是重新歸順沈莫遠呢……還是趁著沈莫遠現在修為不濟直接弄死他呢？
可前者沈莫遠不一定稀罕。
而後者，他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自信。
畢竟，有的人生來就得天獨厚。
南黎很清楚，就算沈莫遠是魔，他也是天上地下都獨一無二的至尊！
姬雲舒看了看神色幾經變化的南黎，輕笑一聲，對北諗說道：“你和南黎既早有異心，但念在同為魔族的份上，我們不會殺你們，但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可別好奇。”
說著，她就抓住沈莫遠垂在一旁的手站起身，想了想，又對兩人說了一句：“天界對魔界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北諗瞳孔陡然瞪大，怒道：“數月前魔界就被天界毀了大半，現在他們還要趕盡殺絕，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天界嘛，不就那個鳥樣。”姬雲舒抬腳往不遠處倒在地上的清漪身邊走去，同時嗤笑道：“就是一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智障。”
北諗：“……”
已知：你特碼現在是上神！
分析：上神是住在天界的！
所以：你也是智障！
姬雲舒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又對兩人吩咐了一句：“你們把蒼藍叫過來。”
南黎和北諗聞言就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都想拒絕。
魔嘛，骨子裏的傲氣還是有的，這倆貨從前就不服姬雲舒，沒直接把姬雲舒給弄死就算他們仁至義盡了。
而現在姬雲舒改頭換麵成了上神，他們就更不想聽從她的命令了。
可隨即他們就發現有個視線正平靜地看著他們。
被這視線如此注視的感覺已經太久沒有經曆過了。
可這種不動如山卻依舊能鎮壓一切的久違感覺……依舊讓兩人心裏一跳。
他們憑著直接抬頭，就看到了正看向他們的沈莫遠。
沈莫遠神色平靜，英俊挺翹的眉眼間幾乎看不出任何發怒或是不滿的征兆……可就是這樣的神情，卻讓南黎和北諗心裏一抖，生怕下一刻就能會被嗝屁掉。
兩人之前的打算已經徹底丟到九霄雲外，將視線重新看向姬雲舒，並齊聲應道：“是。”
言罷，便拿出了與蒼藍溝通的魔器，施法與正潛在昆侖仙門的蒼藍取得聯係。
姬雲舒看了看沈莫遠，而後收回目光。
沒再理會南黎和北諗，低頭打量起了清漪。
老實說這姑娘長得還挺小清新的。
白玉一般的皮膚，瓜子兒臉，彎彎的柳葉眉，淺粉色的小嘴唇……嗯，怎麼看都是小仙女兒的標配！
啊咧？
小仙女兒？
姬雲舒覺得自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卻沒有抓住，頓時皺著眉深思了起來。
沈莫遠見她看得目不轉睛，便也跟著看了一眼，然後橫手在空中比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