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姬雲舒的側臉，忽然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悵惘又有些無奈。
“雲舒，咱們之間……應該沒你以前說的那麼好吧。”
姬雲舒：“！！！”
納尼？
他說what？
姬雲舒驀地回頭，看向沈莫遠的目光如有實質：“你說什麼？”
這丫居然在置疑本寶寶那猶如滔滔江水滾滾黃河一般無窮無盡的——愛！
沈莫遠看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說的話卻是：“沒什麼。”
姬雲舒：“……”
“嘿我說你，怎麼說話說半截啊！”姬雲舒頓時就不滿了，用手指頭戳戳他胸口，皺眉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騙你？”
“沒……”
“那你說的叫什麼話？！”
沈莫遠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三個月來，我覺得，你對我的態度……雖然看似親近，可實則卻很是疏離。”
他這話裏並沒有指責或是控訴亦或是委屈。
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而恰恰就是這樣的語氣，令姬雲舒怔愣當場，隨即垂下了頭。
她沉默片刻才輕聲問：“怎麼看出來的？”
她沒有否認。
沈莫遠輕笑道：“感覺罷了。”
“哦。”姬雲舒抿了抿唇，抬頭看著眼前人那雙平靜的眸子，歎氣道：“咱們之間的確是有些奇怪的疏離，但……感情是真的，你…”
沈莫遠笑了笑，點頭道：“這我知道。”
“……你太細心了。”姬雲舒神色無奈，說道：“不過以前你都不會問出來的，怎麼現在沒了記憶，反倒爽快了些。”
兩人曾經相處過兩千年的時間，不能說對方心裏的想法自己全都知道吧，但一些沒有掩飾或者是隱藏的情緒，卻很容易被對方發覺並深究細查。
重生前，沈莫遠之於她，是心之所向，也是唯一的依靠。
可她之於沈莫遠……卻沒有那麼純粹。
而這原因，不是因為沈莫遠，而是因為她。
她在顧忌著什麼，也在害怕著什麼，從而對他有些下意識亦或是本能的疏離。
沈莫遠就如同從前一樣，對她的態度並不意外，就像是習以為常，也像是知道她的難處所以就貼心體諒……
在姬雲舒話音落下後，他就隻是聳聳肩，隨即指指地上的清漪，輕笑道：“要是你不拿她說事，我也不會挑明。”
若是真正在意上心的人，又如何會說讓他人插足彼此的這種話……
誠然姬雲舒於他有情，可隨著相處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忐忑，甚至是惶恐。
仿佛他若是有任何不注意的地方，她就可能抽身離去。
姬雲舒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再說了，咱倆都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你整那麼嚴肅幹什麼。”
沈莫遠皺眉：“可你穿的是裙子。”
姬雲舒：“……”
我……日！
#耿直boy真闊怕#
姬雲舒一頭倒他懷裏，嚷嚷道：“……哎喲我的魔王哥哥哎，這種細節不要在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