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牙和越重樓一聽這話便不由神色大變，看向沈莫遠的目光驚疑不定，“你……你怎知曉？”
“那東西是我交給他的，我自然是知…咳咳——！”沈莫遠正說著話，卻忽然咳了起來。
他這下動靜不小，許是引動了內傷，嘴角還有血絲溢出。
“莫遠！”
風無牙被他這動靜嚇得整個人都抖了兩抖，腳步都不自主朝前跨了跨。
可隨即又莫名其妙。
他在擔心什麼？
擔心大魔頭啊臥槽……真是罪過！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姬雲舒這會兒正伸手輕拍著沈莫遠的後背，另一手替他拭去了嘴角的血跡。
沈莫遠偏頭衝她笑了笑，而後才歎了口氣，回頭對風無牙繼續道：“掌門，聚仙門的無空洞……該打開了。”
風無牙乍聽此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莫遠，聚仙門……無意參與三界之亂！”
“不參與就得滅亡。”沈莫遠順勢接過風無牙的話。
他聲音很平靜，卻近乎於無情：“掌門，我能很明確地告訴你，扶漓的野心不在三界，但三界卻是他的墊腳石，你即便是想獨善其身，也得看看你有沒有能帶著聚仙門避開扶漓注意的實力。”
風無牙喃喃無言。
沈莫遠歎氣道：“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等風無牙和越重樓先後離去之後，沈莫遠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而後直接歪頭，砸在了姬雲舒肩上。
“雲舒……”
“嗯？”
沈莫遠靜了許久，才低低歎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跟我現在一樣虛弱，一晃三千年就這麼過去了……”
姬雲舒笑了笑，伸手攬住沈莫遠的肩膀，溫柔地問：“好端端的你裝什麼柔弱？”
姬雲舒雖然臉上在笑，心裏卻在發抖。
特碼的，恢複記憶的大魔王畫風忽然變成這樣，本寶寶有點接受不能啊……
沈莫遠聽了她的話已然不服，怒道：“我裝了嗎？我現在就是很弱！我現在弱、爆、了！”
姬雲舒：“……”
好吧，畫風還是很正常的。
但，誰踏馬準你順杆兒就爬的？！
她扯了扯嘴角，嗬嗬笑道：“嗬嗬嗬嗬嗬，你是大魔王，你說了算，你開心就好嗬嗬嗬嗬嗬……”
沈莫遠‘哼’了一聲，而後抬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繼續進入角色：“如果可以，我寧願你永遠也看不到這樣的我……”
姬雲舒：“……”
入戲太深，是病，得治啊！
她滿臉黑線地打掉沈莫遠抬起來的爪子，鄙夷道：“莫遠，我知道你身受重傷很難受，我看著也很難受，但……你真的不適合感傷。”
安靜地靠在本寶寶的懷裏當個弱雞美男子不好嗎？
這樣子……我好方的呀！
搞得跟臨終遺言似的。
姬雲舒臉色難看了幾分……他果然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誰跟你感傷了。”沈莫遠被她打下了手也不在意，隻認真建議道：“我隻是覺得，看在我都已經這麼虛弱的份兒上，你應該要給我一些安慰。”
姬雲舒冷笑一聲，而後低頭掃視了一下沈莫遠那副篩子一樣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