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佛修在聲名大噪之前，就已經有了一身了不起的修為，但卻無人知曉。
佛修素來低調。
雷雲寺縱然被列入了七大仙門之中，卻依舊沒有太多與他們相關的信息。
眼下，慕青然即便是翻遍了自己腦中的所有記憶，也沒找到多少與聞山擔任雷雲寺住持之前的相關描述。
事實上雷雲寺往上的好幾任住持都是如此。
他們大多來曆不明，卻做著佛修應做之事，也有如聞山這般特立獨行之輩。
所以此刻聽了沈莫遠這番忽然的話，慕青然就有些搖擺了起來。
他不好判斷聞山的立場。
雖說眼下仙門與沈莫遠達成了結盟，但就如沈莫遠之前所說……他們對於魔族，是永遠都無法做到心無芥蒂的。
慕青然在懷疑。
他也不得不懷疑。
聞山看著慕青然變來變去的神色卻沒有解釋什麼，隻微微頷首，淺笑道：“慕長老若是相信貧僧，等眾仙門人從鎖罡島中出來之後，便隨貧僧走一趟，若是不信貧僧，貧僧自不強求，且貴派弟子是否參與此次魔界之行的決定，乃是由慕長老自己做主。”
“……”
慕青然聽見這話就是一愣。
隨即他便呼出口氣，看著聞山沉聲說道：“大師說哪裏的話，既然此前我等仙門已經與沈道友商議好了，那便沒有半路回頭的道理。”
聞山聞言，便微微點頭。
在這種時候還能這麼決然地做出決定，想來，這慕長老心中也必定有著一番自己的考量吧。
剛剛慕青然眼中徘徊著的遲疑和猶豫聞山可不會看錯。
他沒有看錯，一旁的沈莫遠自然也沒有錯過。
但即便是如此，卻能爽快地做出決定，便殊非尋常之人！
兩人心中各有所看，而慕青然已經再次問道：“隻是，方才沈道友所說的事……不知聞山住持是否方便說道一二？”
雖然決定下了，但他這心裏還是有點方呢！
聞山微微笑著，聞言隻淡淡道：“慕長老知曉了又能如何？”
慕青然：“……”
不能如何。
但我想知道，不行麼！
聞山又道：“慕長老隻需要知道，貧僧現下乃是雷雲寺的住持即可，其餘的便無需顧慮太多。”
“……”
尼瑪，說了跟沒說一樣。
慕青然靜了片刻，而後點點頭，道：“既然大師不願詳說，在下也不好逼迫，但願大師與沈道友沒有戲弄於我。”
“這你就放心吧。”沈莫遠抱著雙臂，出聲笑道：“你的段位還不足為懼，就別隨便妄想會被我戲弄了，太自戀不好。”
慕青然：“……”
自戀你大爺。
慕青然強忍住一巴掌呼到沈莫遠臉上的衝動。
想了想，還是得眼不見心不煩，最後，他幹脆別開了視線。
眾生墓他已經決定要去，那便不是外力所能影響的了。
而對於眾生墓……慕青然心裏也的確是有自己的考量。
眼下這個時代，於修士而言不算貧瘠，卻也不是黃金階段……凡間修士多如牛毛，可天資真正出奇之輩卻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