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上去就像是簡單地餘波而已。
可卻就是這些餘波，撐起了整片空間的靈力運轉。
形成了一個看似簡單，卻生生不息的陣法，將那團紫色的光球、月光石、還有那無數的星魂全都囊括其中，自給自足。
看著這番情景的越重樓和姬雲舒皆是神色各異。
越重樓甚至是抬腳往前麵走了幾步。
他是聚仙門的弟子，他知道這些星魂是什麼，他甚至能感覺到其中有一個光點，就是他自己當初在拜入聚仙門之時，主動獻出去的那一縷生魂。
他能感覺到，那縷生魂的純粹，也能感覺到其中浩瀚的靈力波動。
姬雲舒發現越重樓的異樣，不由得偏了偏視線，而後隨著他的視線望向那些生魂。
越重樓可以清晰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生魂，姬雲舒卻也同樣能感受到這些是生命卻又不是生命的運轉軌跡。
隻是這些旁人的生命仿佛都與她無關。
姬雲舒的目光落在了被月光石像捧在頭頂的那團紫色光團上。
不知為什麼，她心底隱隱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就像是夙願即將完成之時的感覺。
慌張。
又迫不及待。
她幾乎是本能地抬起了手。
白毛本就是她的靈魂空間器靈，幾乎不用她命令，就能跟隨她的本意自動飛躍出來，張嘴吐出了那枚沈莫遠之前交給她的菱形晶體。
姬雲舒拿著晶體轉頭看向沈莫遠，眼底隻剩下了急切。
她問：“要怎麼做？”
此時此刻的她，眼中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情緒。
她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雙清澈眸子映射不出任何與她無用的事物，隻有接下來該怎麼做。
沈莫遠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衣擺上並不存在的塵灰，而後伸手去從姬雲舒手中拿過晶石，“我來。”
可在他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姬雲舒卻忽然收回了手。
她似乎是微微回了些神，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而後低頭看看忽然收回按在胸口的晶石，又看了看沈莫遠。
沈莫遠垂了垂眸，而後低頭看著姬雲舒，眸色沉沉，輕聲道：“雲舒，讓我幫你。”
“……”
姬雲舒沒說話，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之後她眼底卻又一次湧出了幾許疑惑。
動了動放在胸口的手，想伸過去，可不知為何，行至半路之時，她又把手收了回來，甚至還後退了兩步。
姬雲舒很快就停了下來，眼底閃過了一陣陣茫然的神色。
她在幹什麼？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莫遠。
她……她居然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沈莫遠沒有再朝她靠近，隻是對她微微笑著。
姬雲舒不知為何，看得眼睛一酸，很想就這樣靠過去，可卻無法行動半分。
沈莫遠已經再次伸出了手，輕聲道：“雲舒，相信我。”
“……”
姬雲舒連忙點頭，她是相信他的。
這麼想著，她就想再次把手遞過去，想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他手裏，把接下來的事情全都交給他，可……可她卻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