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就要讓這兩個人來阻他前行的路！
天道不公！
既然不公，那就要逆了天道，自成天道！
這是他的野心。
隻是，他這個野心，已經沒有實力超強的姬雲舒可以利用……他的野心，說出來都像是個笑話。
聽著扶漓退後和沈莫遠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被鎮住的重默垂下的眼眸忽然閃了閃。
原本握在掌中的琉璃劍也鬆了鬆。
聞山卻沒有留意到，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沈莫遠的身影，而後就去將還在沉默中的姬雲舒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取出了一枚丹藥喂給她。
姬雲舒一直等到丹藥生效之後才看向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人，問：“你是誰？”
聞山微微一頓。
他不久前才說過。
卻聽這時，姬雲舒又抬手指了沈莫遠，沉聲問：“他是誰？”
聞山：“……”
聞山看向姬雲舒，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沈莫遠費盡一切代價，就是為了得到這麼一句‘他是誰？’，是不是會後悔？
可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姬雲舒卻忽然伸手摸上了他的臉。
這一瞬間的觸感，來的太過突兀。
溫柔，冰涼……
聞山下意識就退後了幾步。
可退開之後，心中卻又生出了幾分貪念。
許是母子天性，也許是他對‘母親’一直都有著念想。
就在他失落之際，姬雲舒卻伸手一抓便將他重新抓了回來。
再次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而後又抬手摸上了他頭上白色的角，片刻後她收回手，“你不是他。”
聞山僵著身體沒敢動彈，垂在身側的手卻用力握了握，而後忍不住接了一句話，“我當然不是他。”
“那你究竟是誰？”
聞山抬眼看向不遠處的那個高大的背影，沒有直接說他是誰，卻抬手指著沈莫遠，道：“我是他……兒子。”
姬雲舒驀地靜默下來。
她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讓她過去看看那個剛剛為自己重傷的男人。
可她卻忍住了。
因為還有一個聲音在說：“你不記得他了，你去了反而會傷害他。”
她不能去。
他也不會死。
他會等著自己。
一定會。
想到此，姬雲舒就抬手按下了聞山肩膀，迫使他半跪了下去。
隨後又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強行將他神色驚愕的臉仰起來，認真且專注地仔細看。
片刻之後，她鬆開手，說了句：“不錯，沒有我的血脈，卻有我的天賦神通，應該是我生的。”
聞山：“……”
姬雲舒卻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你不應該存在的。”
這話像是刺激到了聞山的某跟神經，他掙脫了姬雲舒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時說道：“但我存在了，我還活著，我就在你麵前！”
姬雲舒：“你這時候跟我吵有個屁用，我都不記得有你這號人。”
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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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聞山怒而不言的神色，姬雲舒卻笑了，問：“是我把你丟進這裏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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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吐槽本章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