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色隨之退散開來，周圍全是水，水中全是怨靈，卻不敢靠近她。
姬雲舒伸手捉了一個怨靈拿到眼前來看。
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就是她曾經的族民。
在回憶片段裏，她在後來總是對自己的族人帶著不滿。
但現在看著這些毫無神智的怨靈，她又覺得他們可憐。
不過也是，可憐之人才有可恨之處，也是活該。
這麼想著她就隨手將怨靈放開，身形轉而往前方瞬去。
黑水很快就從眼中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滿目蒼涼的廢墟。
明明寧靜森然，卻偏偏浩瀚無波。
姬雲舒心想，這大概就是屬於一個部族強大的根源。
縱然沉澱在這無人問津的黑水寒潭之下，也沒有人能抹去曾經在這片土地上日漸壯大的人族痕跡。
人，創造了這一切。
也毀滅了這一切。
痕跡，卻傳承了下來。
“咳咳咳……”
就在姬雲舒感懷之時，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忽然從一旁傳來。
她偏頭看去就見風鈴正趴在……額，聞山的胳膊上咳成了一個智障。
這一路過來聞山對這名‘女施主’向來是比較冷淡的，這會兒這麼‘親近’，她還真是有些驚訝……還以為是這小和尚也學會憐香惜玉了呢。
結果過去一看，好家夥，隻見風鈴這丫這會兒咳得兩眼翻白，元神渙散，神誌不清……活脫脫就是個大寫加粗的智障。
而聞山扶著人家姑娘，卻是一臉的性丨冷淡。
姬雲舒：“……”
老娘有點擔心你未來的生活了。
姬雲舒走過去一巴掌敲在了風鈴的後脖子上，看著人徹底暈倒，她感歎了句：“總算安靜了。”
聞山：“……”
你特碼現在不是應該幫忙把她弄好嗎？
吐槽歸吐槽，對於姬雲舒的話，聞山還是很讚同的。
他也覺得吵吵。
看風鈴已經沒了意識之後，他便毫無心理壓力地把人放在了地上同時對姬雲舒道：“她一會兒來一句大師一會兒來一句大師，我怎麼也下不去手，估計等她醒了可能要找我算賬……幸好是你幹的。”
姬雲舒：“……”
你特碼可能五行缺德。
姬雲舒靜了靜，暗暗琢磨，聞山這性子可能是隨了他老爸。
絕對不可能是從自己這兒遺傳去的。
這麼想著，就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聞山道：“下來的時候，她沒控製好心神，被怨靈包圍，然後就手足無措，接著張嘴就吞了一肚子的怨靈。”
姬雲舒：“666！”
姬雲舒看風鈴的目光猶如是在看一個英雄，同時問：“那這是怎麼回事？”
聞山聳聳肩，道：“我沒兼顧過來。”
姬雲舒不可置信：“你不是應該為此而感到自責嗎？”
“你得了吧。”聞山拍了拍手，淡淡道：“你把人敲暈了也沒見得你有多自責，我這又能算什麼。”
“哈哈哈哈，你這性子我喜歡!”
姬雲舒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就抬手勾過聞山的肩膀，拉著他走遠了兩步，又低聲道：“小殊，我剛剛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