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倒也有可能啊。”
姬雲舒想了想，隨後笑道：“那你們說這些蠱蟲的母蠱究竟是在重默身上呢，還是在渠桑身上？”
“母蠱和子蠱都已經死了。”蘇摩說道：“對蠱蟲的情況我雖然不甚了解，但是……一般能造成這種情況的，除非是母蠱的寄體出現了什麼意外。”
姬雲舒挑眉：“你是說……”
她話沒說完，隻到一半就停下來了，蘇摩卻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好！”姬雲舒點頭，說道：“渠桑的輪回去向你最是清楚，你現在便出發，出去抓一個渠桑回來！”
蘇摩點頭，隨後取出那數十片羽毛，說道：“此物還請上神代為保管。”
姬雲舒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笑了笑。
白毛不知何時飛了出來，將蘇摩手中的羽毛收走。
之後蘇摩便轉身離開，身形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姬雲舒則回頭看向流木仙尊，問道：“莫遠的情況，你看得怎麼樣了？”
流木仙尊一聽道‘莫遠’這倆字兒都覺得兩股發顫，忙道：“沈道友的情況非比尋常，小仙暫時還束手無策。”
姬雲舒並不意外流木仙尊的話，聞言便語氣淡淡地喃喃了一句：“是麼……”
之後，她抬眼望著頭頂長空，輕聲道：“你去休息吧。”
“是。”
流木仙尊的身影很快消失。
姬雲舒抬腳緩步往屋中走去。
回屋的時候，沈莫遠還在床上睡著。
這兩天……他忽然陷入了沉睡，任誰也叫不醒。
姬雲舒上前過去在他臉上摸了摸，毫不吝嗇占便宜的心態。
隻可惜，被占便宜的人毫無知覺，真是嗶了狗了。
第二天，昆侖仙門派人把要死不活的紅鸞送了過來。
看到紅鸞的臉的時候，姬雲舒還是有些恍惚。
隨後等發現紅鸞上天幹了一架就把自己心髒都給幹沒了的情況之後，頓時她就對紅鸞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夠豁得出去的。”
紅鸞扶著小弟子坐在了花園裏的石凳上，一聽姬雲舒這話，就擺擺手，道：“別提了。”
姬雲舒挑眉，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紅鸞抬手一揮，竟是給幻化出了一小壺酒，自斟自飲了起來，同時喃喃感歎道：“我覺得自己這些年簡直就是嗶了狗。”
姬雲舒過去坐在她對麵，笑問道：“你這麼說問過狗的意見嗎？”
紅鸞：“……”
她仰頭把酒喝了，隨後才道：“我把心挖了才知道，原來我心裏是中了蠱。”
姬雲舒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忙問：“你是說……你看上重默是因為心頭蠱蟲作祟？”
紅鸞點頭。
隨後抬手拍了拍早已複原的心口位置，說道：“現在這裏空蕩蕩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無數倍。”
姬雲舒還在蠱蟲的話裏麵沒有回過神來，忽而聽得她這話，便不由滿臉黑線：“……你神魂俱損，沒有心髒，隨時都可能會掛掉的好嗎？”
紅鸞搖搖頭，說道：“死，比活著更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