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昨晚被綁架的徐讓。
說起來也是怪徐讓倒黴。
白天他激動了一整天,但到了深夜後,他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完全沒有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響。
就連他在熟睡中,被人抬著出了那家小賓館,他也是毫不知情。
直至那些將他五花大綁的人,用汽車將他拉到黑夜中無絲毫人影的美墨邊境線上,對著他的大腿上給來了一刀。
“啊......”
他才尖叫著,捂著自己的大腿坐了起來。
接著,就有人用一根筆狀的物體,蘸著他的血水,在三條白色布條上寫了那些王升陽早晨起來看到的字。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裏?”
不知所措中,徐讓大聲嘶吼道。
但徐讓的嘶吼換來的不是什麼言語的回答,而是一股強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就是重重的幾拳。
頓時,徐讓感到了一股強烈的疼痛感,正又要張口詢問時,卻被他們用一些白色的布條塞住了嘴。
無法言語後,徐讓又被他們帶上了汽車。
在給王升陽送完血布條後,汽車開到了一個廢棄的煤場旁。
綁架徐讓的人,用附近廢棄的煤塊,堆砌了一個很高的煤堆,將徐讓綁在一個三米高的十字架前,點燃了煤堆,等待了起來。
煤堆被點燃後,冒著滾滾黑煙,熱而刺鼻的火焰,使得徐讓額頭的汗珠冒著像是被雨淋著了一般的汗珠。
此刻,許讓心想‘這下可玩完了!’
抱怨著的同時,他回想著自己從小時候偷看小姑娘的洗澡,到長大後的從軍報國,一股悲傷感,使得他垂下了頭顱,不再思考未來。
從徐讓被綁走,到那些綁架徐讓的人,用他的鮮血寫了三條白布條送給王升陽,再到王升陽將奈子打趴下,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這會兒,在徐讓麵前,被點燃的煤堆,燒得紅中發燙,隻要人一靠近似乎皮膚都要被燙掉一般。
等待了三個小時後,綁架徐讓的這幾人,也有了些許不耐煩起來。
“喂,漢克!你說奈子來不來了?”說話的是一位瘦高的美國人,他叫馬迪斯。
“應該會來,若是另一個中國人沒有湊到錢,奈子就會將他扛到這兒來。”
回答馬迪斯的是一位中年男性,他叫漢克!
“你急什麼?你們沒看見這個中國人還掛在這裏嗎?另外一個中國人一定會來。”
這下說話的是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輕人,他叫午基,是一位墨西哥人。
“說得也是,中國人都挺愛護自己的同胞的。”
馬迪斯自語了一聲,不再答話。
恰在此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那是奈子!
隻見他右肩扛著酒桶,左肩扛著羊腿,向著這幾人走了過來。
“嗨,奈子!你帶啤酒和羊腿來是準備給咱們幹完這一票後,慶祝準備的嗎?”
奈子還沒有走過來,馬迪斯就是衝著他一聲大喊,像是奈子以前也是這樣拿來東西,在他們完成綁票後,給他們慶祝的一般。
奈子沒有言語,他走在王升陽的前麵,擋住了正在大口吃喝的王升陽。
走在奈子身後,聽見這些聲音喊來的王升陽,停下了繼續喝酒的動作。
拍了拍奈子的肩膀,讓他停下來後,他從奈子的側麵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王升陽就立即看見了被掛在巨大的十字架上,準備被放在煤堆上烘烤的徐讓。
沒有言語,王升陽走向徐讓,左手中斷了一截的酒瓶,還是不斷地往自己的嘴中灌著酒。
右手中的羊肉,也是滿口地嚼著。
走到十字架跟前,王升陽對著徐讓開起了玩笑:“徐讓啊!大夏天的,你咋跑到這兒來烤火來了?”
徐讓一聽這聲音,腦袋立馬一個猛地抬起,可口中卻被塞著白布,他難以言語。
急迫中,他隻得對著王升陽吱吱嗚嗚起來。
若是仔細去聽,徐讓口中喊得是:“哎呀,升陽大哥啊!我咋會沒事跑來這兒烤火啊!我這是被人綁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