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義與力量,都是談判的砝碼,隻是要看用在那裏,以及如何去用而已。
此話的含義,在這一刻王升陽與費難的對話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跟“花之饋贈”談,王升陽用得更多的是道義,因為他和安美爾有道義可講,並且講得通。
可在跟“難城”之間,王升陽隻能用力量,而且是毫無保留,足以摧毀“難城”的力量。
這力量的運用也是恰到好處,若是費難是個如他的弟弟費城一般,隻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那麼這力量便用不成,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但,費難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識時務,並且很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在麵對這樣的力量的時候,必然會有明智的選擇。
““難城”受難之城,這句話是“難城”控製區域內,所有的平民百姓對於“難城”的概括。”
“對於這些,我費難是知道的,可我卻不想讓我的家人以及我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遭受苦難。”
“所以,我用了所有毒販都會使用的方法,總結他們勝利的因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盡管,此刻的你,站在這裏,並且是以一種高位者的姿態,對著我這個絲毫動彈不得,隻有嘴巴可以活動的胖子,說著你的條件,而且還是我不得不答應的條件,但我......”
說到此處,費難停了下來,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忍住自身的疼痛,沒有發出一點嘶啞的聲音和可以顯出他疼痛的神情來。
“到底如何?”
王升陽沒有理會費難的這些話,他隻想要結果。
因為“難城”與他之間已經是不可調和,若費難今日不答應,那麼他也就隻好在收拾“毒夜”的時候,將“難城”也一並收拾了。
這本非他所願,但怪就怪在,費難走在了一條原本就注定會有血雨腥風的路上。
威脅之語傳出,王升陽盯著費難。
站立起來的費城,盡管身體都是難以立即直立起來,可他還是用自己的手槍瞄準了王升陽,不過他卻沒有立即開槍。
轉頭望向費城,一抹幽光在王升陽的眼中升起,若是費城再次向他進攻,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到了這一步,我想問你一句話。”
關鍵時刻,費難的語言打斷了正在對峙中的費城和王升陽兩人。
“問!”
看了一眼不知好歹的費城,王升陽轉頭回了費難一句。
“我想知道,布魯斯·蘇他到底欠了你什麼東西,又是如何招致了這等殺身之禍?”
一語問出,王升陽一愣,他沒有想到費難會如此一問。
其實,費難這樣發問,隻是想看看王升陽殺布魯斯·蘇的決心到底有多大,他可不想獨自麵對布魯斯·蘇,他更不想將自己的家人都賭在這上麵。
猶豫了一下,王升陽看了一眼費城,又看了一眼費難。
“他挖走了我的心,讓我在痛苦中,整整沉睡了21年的時光。”
“你不用懷疑我要殺他的決心,他必死無疑。”
“從某些角度上講,我們還是同胞,不過他卻絲毫沒有顧忌過我的生命,並且也沒有顧忌過我的其他同胞的生命,所以我要殺他,美國要殺他,墨西哥也要殺他。”
強忍著疼痛,費難的眼睛盡管疲憊,可他也還是睜開著。
“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問,又使得王升陽一震。
沒有猶豫,王升陽走到了一個手術台前,一把放在術台上的手術刀。
對著自己的胸膛,就是一刀。
以王升陽的力量加上他那極端的速度,他的皮膚也隻是被他劃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