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攢動,彎著腰,手中的槍都是胡亂地掛在自己的背部。
隻管亡命奔跑的雇傭兵部隊,沒有再和徐讓領導的“難城”打下去的勇氣。
雇傭兵隊長已死,群龍無首之下,再強悍的部隊,也會變成一幫烏合之眾。
順著來時的路,雇傭兵部隊一頭就是紮進了徐讓剛才用極短的時間就埋設好的地雷區。
逃跑在最前方的一人,像是起到了領頭羊的作用,其他雇傭兵也隻是隨著他奔跑,完全沒有理會地麵上的一些埋設地雷時留下的痕跡。
站在小山包上,徐讓看著這群注定無法回到“毒夜”的雇傭兵,向著小山包下正準備按下地雷起爆裝置的毒販,揮了一下手。
“起爆!”
喊聲一出,一個負責引爆地雷的毒販,按下了起爆裝置。
“哢!”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些正在逃跑的雇傭兵部隊,忽地感覺周圍熱浪襲來,身體被衝擊波擊飛到了遠處,剛落下就又被另一顆地雷炸得飛了起來。
碎肉與慘叫,灰塵與絕望,將那條通往“毒夜”的必經之道徹底的掩埋。
雷聲過後,散去硝煙,盡管地雷區可怕,但還是有那麼三四十人,向著毒夜”逃離而去,而這片地雷區就留下了260多具屍體。
能有這樣大傷亡,主要還是這群雇傭兵根本就沒有顧忌自己的身後是否安全,他們隻顧得逃跑,忘記了原本該有的警惕。
一個被炸斷腿的雇傭兵,拚命地向前爬去;另一個雇傭兵抱著著自己裸露出來的腸道痛哭流涕,甚至他還在往自己的身體中將腸道補回去。
頭顱僅僅留下半邊的屍體,以及隻留下上半身還在爬動的雇傭兵。
其慘狀真是不言而喻。
地雷爆破的一瞬間就使得這群剛才還笑看,摧毀了“難城”的大樓,使得其中的假人,遭受烈火的肆虐的他們,遭受到了同樣的命運。
雇傭兵的慘叫聲震天,他們哭泣聲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徐讓走下了小山包,逃跑的三四十個雇傭兵,他放棄了讓“難城”的毒販繼續追打的意圖。
因為此刻,徐讓要做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聽聞那些雇傭兵的慘叫,徐讓派了一些醫療人員前去救治他們,便不再理會那些殘留的雇傭兵。
他走向了一輛經過了地雷的洗禮,卻還是依然挺立的盾坦克跟前。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將你們連同這輛盾坦克一切摧毀?”
一句低沉的喝問,從徐讓的嘴中傳出。
“匡匡匡”
一聲巨大的坦克頂蓋被轉動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等坦克頂蓋徹底打開,倒是先有一句,急切的投降聲,喊了出來。
“我們不是“毒夜”的人,我們投降,別殺我們!”
舉高自己的雙手,這群美洲的黑幫,畏懼地走出了坦克的駕駛艙。
“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走出坦克駕駛艙的美洲黑幫,一眼望見的全是“毒夜”雇傭兵的屍體,更加害怕的舉高了雙手,下了坦克,便主動跪倒在了地麵上。
“看好他們,將盾坦克給我開回去。”
丟下一句話,徐讓扭頭就走。
他快速地趕回菜刀流賓館,因為那裏此時也是有一場更大的戰事要他謀劃。
勝仗歸來,王升陽還是坐在賓館前喝著奈子的啤酒,吃著烤肉。
見徐讓歸來,隻是隨口喊了一句。
“安美爾,徐讓回來了,該你上場了。”
賓館的廚房中,安美爾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隨著安美爾聲音的傳出,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200多個打扮的有些難堪的毒販,走到了賓館前。
安美爾下樓而來,徐讓恰好也是到了跟前。
“走吧,領著你的這些殘兵,嫁禍給“難城”吧!”
王升陽調侃著說道,言語中似乎充滿了歡樂一般。
“好的,巫師大人,我這就去向“毒夜”投誠!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