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蘇承心依舊起了個大早,照舊去了公園,太極拳已經是她每天必不可少的部分。
隨著跟老頭越來越熟,她知道老頭姓謝,是退休回老家休養的一位可憐老頭。他的妻子在兩年前病逝了,孩子們也留在帝都工作,極少回來看望他,每每提到子孫,老頭都是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這一來二去的倒是跟蘇承心很是投緣,幹脆認了她做孫女。
每逢周末是跆拳道道館訓練的日子,雖然夏一已經特許她隻需要在比賽前的一個月過來集中訓練即可,但畢竟是第一天,她並不想太過特殊化。
蘇承心晨練之後就來到了道館,等她換上道服進入練功房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做熱身訓練了。
隨著一聲哨響,身穿白色道服腰係黑色段帶的夏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很好,你們所有人都過來認識一下,你們的大師兄顧禮。”
等蘇承心看清夏一身後跟來的人,原本古井不波的心頓時翻起了滔天巨浪。
來人同樣是一身白色的道服,腰間係的是一條紅黑色的帶子,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她並不是忘記了這個人,而是不敢去想。曾經愛的那樣刻骨銘心,那些他山盟海誓的舉動還曆曆在目,而更忘不掉的是他最後的背叛。
不,不是背叛,他從沒有真正愛過自己,有的不過是欺騙而已。
當初母親為了哥哥的事情上了帝都向親戚借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和父親還有哥哥三人為了躲避追債的人從帝都回了江流老家,除了顧禮沒人任何人知曉他們現在的住址。
原本日子還能勉強過的下去,但不過兩周,那些追債的人就從帝都追了過來,對著家裏的東西一頓打砸,重病的父親更是在挨了這些人的拳腳後一病不起。
她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那些人抓去,美其名曰抵債。
蘇承心被抓走後很快就被送進了一家高端會所,雖然她的腿有殘疾,但這讓一些有錢人的特殊更好施展。
她當然抵死不從,更是在會所用男人所帶來的器具廢了他。
男人殺豬般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人,當時的蘇承心靠坐在窗前嘴角掛著一抹淒美的笑容。當時的她心已經死了,自己那樣信任的人居然會出賣自己。
事後,這夥賣淫集團賠了不少錢給這位高官,為了平息這位高官的怒火,把她送到了他的一所隱秘的住所。
男人已不能人道,但他可以變著法子折磨蘇承心,腿部已經沒有知覺,他就當著她的麵在她的麵前砍下了她的雙腿,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暈厥過去,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接下來的一整天,蘇承心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原本漂亮的臉蛋已經被劃花,十指以詭異的姿態扭曲著。
或是男人折騰累了,丟下她一個人在房間出去休息了會。
就是趁著這個空檔,蘇承心才有機會爬到窗前,一躍而下……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如沐春風的男人所以,自己還真是膚淺,居然因為外表而心動。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塵封在心底不敢去觸碰的東西,而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血淋淋的傷疤頓時被揭了開來。
此時看到男人虛偽的笑容,蘇承心隻覺得惡心,上輩子,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