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些人的容貌。
在他無法動彈沉浸在自身的悔恨中時,蘇承啟記住了動手的每一個人的樣貌,為的就是有機會能報仇,眼下機會來了,他自然不可能放過。
拳風聲、慘叫聲響起,其中還混合這蘇承啟壓抑的嘶吼聲,他太需要發泄了。
大概是因為許謙何之前給他們的威懾力太大,大多數人身上都掛著彩,直到蘇承啟撂翻了第二個人,這群人中才有人反應了過來。
“大家一起上啊,都愣著幹嘛,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蘇承啟麼?”
話音一落,蘇承啟的身邊就圍過來七八個人。
許謙何向一旁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墨奕寒不動聲色,隻是看著前方。
沒有主子的許可,許謙何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可嵐修卻有些坐不住了。
看毛越澤對墨奕寒的態度他就明白,這個人不是他能招惹的,但現在是自己的兄弟和蘇承啟打起來了,不管是哪一方受傷,對他來說都算不上好事。
洞悉了嵐修的想法,就在他站起身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毛越澤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拽回了座位上微微搖了搖頭。
若是他還不明白墨奕寒的想法,那他這個江幫的少爺也就白做了。
墨奕寒自然也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回過頭去望著毛越澤露出一個微笑。
而另一邊的蘇承啟已經全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在剛剛過去的幾分鍾裏,他曾被打倒過幾次,但無一例外的都站了起來。
此時,蘇承啟用手撐在桌麵上重重的喘著粗氣,他周圍的幾人見許謙何這個令他們忌憚的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當下拋去了所有的顧忌再一次提著酒瓶砸了過來。
眼見自己就要結結實實的挨這一下,可響起的卻是重物砸在地上的生意。
預想的疼痛及玻璃碎裂的聲音沒有到來,蘇承啟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整個包廂裏除了他們五人再也沒有站著的人。
哦,不對。
就在幾人不遠處的桌子下,年念正瑟瑟發抖的蹲在那裏。
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裏曾見過這樣的場麵,不管是蘇承啟的凶狠還是他身上滴落的鮮血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與後悔。
蘇承啟拖著步子走到了她的麵前,“你應該慶幸我妹妹沒事,否則即使現在我做不到,總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你。”
繼續將身子往裏麵縮了縮,年念小聲的念著:“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嗬~對不起?那你是無心了嘍?”一把搶過女人的包,蘇承啟將從年念包裏翻出來的藥瓶擰開係數倒在了她的身上。“你真該慶幸我不大女人。”
說完將空了的藥瓶砸在年念的臉上轉身離去。
滿意的點了點頭,墨奕寒道:“毛先生,辛苦你替我將人留在這,我在這還有點事,你們請自便。”
“哪裏。”毛越澤客氣的道了一句,“嵐修,把你的人帶走吧。”說完,率先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