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閣裏。燈火通明,可是們門口卻沒有一個人在守護著,在這樣的雨夜難免有些淒涼。
看著經過打紮完後的柳蔓娘身邊出了蕭憐兒就無其他人了。
大夫還在一旁寫著方子,而蕭憐兒卻拉著娘親的手哭了起來。
“娘親,你趕快醒醒啊,你這個樣子讓女兒一個人可怎麼活啊?”而一旁開著方子的大夫轉過頭來,放下了手裏的毛病,吹了吹方子上那未幹的墨汁便對著她開了口。
“表小姐不要哭了,夫人的病並無大礙,隻是頭上的外傷不在流血,外加注意不要感染,待傷口恢複就好,這個是藥方,表小姐派人隨我去取藥就好。”說著便把手裏的方子教給她便拿著藥箱就走了出去。
“多謝大夫,娘親真的沒有事情嗎?受了這麼重的傷,真的無礙嗎?可是我看娘親的手腕處那個傷好像很深似的。”她聽著大夫的話感覺到一絲不可能,一個人流了那麼多的血,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還真是命大呢。
而大夫看著她的樣子也為她的孝順而感染著。
“表小姐真的不必擔心,手腕處的傷痕還算幸運幸運,因為簪子紮過的地方避開了一些細微的血管,所以並沒有事情的。”
而蕭憐兒隻是點了點頭。
“勞煩大夫了。”說著便轉過身子不在理會他。
“老夫告辭。”當大夫走出去的時候,蕭憐兒這才搬了一個椅子放在了柳蔓娘的床頭。
“娘親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蠢啊,這樣的事情也就是你才想的出來,可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一點都無礙,您還當真是命大呢。”看著床上的人兒緊閉著雙眸,她忽然抬起了身子,甚至笑了起來。
“你怎麼不起來罵我了呢,你倒是罵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何力氣來打我罵我?”
她一股作氣說完裏壓在心裏的話,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進了嘴裏,感受著那苦澀的味道,她的身子猶如一枚秋日裏的落葉,恍惚中被風吹到了地麵上。
當那天她撞見娘親與別的男子有染的那一刻,她的生活裏便不在有任何的溫暖了,娘親的懷疑,讓她在府裏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後來加上父親的過世,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變的強大,那麼她這一輩子是不會有任何幸福而言的,所以她要討好這個表姐。
她知道她是真心對自己好的,有很多時候她看著她幹淨的笑意,體麵的衣服,她恨不能殺了眼前的蕭青蕪而自己卻取代她的位置,為什麼自己的生活就是要如此的艱難?那天她為了留下來,不顧自己的安危,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胳膊弄骨折了,那是一種錐心的疼,一種來自骨子裏的疼,可是她忍了,她要的就是能留下來,隻有一絲希望她就要努力。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娘親竟然也有著這樣的心思,所以她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是娘親做事就是這樣不經過大腦,才會得到今日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