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冷的灑在大地上,讓整個皇宮如同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外紗。
顏澈站在窗戶前,看著月光如水一般流淌的月光,眼眸裏的那絲冰冷卻始終都沒有離去。
健碩的身影佇立在窗前,拿著他最喜愛的那支蕭,忽然嘴角處浮現出了一絲暖意,讓這個夜晚多少有了一絲溫度。
他把蕭別與腰間,取過放在架子上的披風便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冷風微微浮送。
一襲黑色的衣衫讓他與這個夜晚溶於一色。
“事情辦的如何?”顏澈收齊了蕭,雖然隻是放在唇邊那麼小小的一刻,內心裏竟然會是如此的滿足,他從來不知道有些事情竟然會一直沉陷與心底,仿佛好久之前就發生過的一般。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地麵上哪個蹲著的竟然是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他在夜色的襯托下,完全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主子,事情一如所想,東賀這次所派來的二皇子真的如之前預料一般,在北明的邊界大肆囤積糧草,而且目的更是顯而易見。”
男子的話讓顏澈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卻在這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淒涼。
“既然如此明顯,那如果不給他點甜頭似乎很過意不去。”顏澈說完話便給了男子一個幹淨利落的背影,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往一個方向走去,而所有的事情也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卻有一件事情似乎超出了他本來的預料,不過如今看來似乎也不重要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跪在地麵上的黑衣男子似乎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為了不會錯意,他還是開口詢問了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按計劃的好的進行著,不用考慮太多,阻擋你的人殺無赦,不必彙報。”他的話音落下,便飄然而至,短短的幾個字結束了會話,而黑衣男子也緊跟著離去,四周的景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人出現過一般。
而在這個夜晚,沈狐似乎更加的清醒著,甚至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看著麵前冰冷的女子,與他一樣身穿著白色的衣衫,可是腰間卻係著一條淡紫色的腰帶,將整個人腰身的纖悉展露無遺。
“說吧,什麼事情?”說話的女子淡淡的看著麵前的沈狐,怎麼多日不見這個師兄竟然還變化的和個女人一樣,讓她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月兒,如果我的話讓你有些為難,你就當做沒有聽見如何?”莫名其妙的沈狐,說出來這樣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來,讓風月兒一雙如柳葉一般的彎眉微微上揚了彎度。
“師兄,你這個樣子讓我如何當做沒有聽見,如果師兄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那月兒先離開了。”說著便要轉身離去,一頭烏黑的發絲隨著轉身而飛揚著,讓沈狐忽然之間拉起了她的手腕。
“月兒,有些事情真的不用說出來。”他低低的說著話,可是眼眸裏的那絲溫柔在也不用再主子麵前而隱瞞了。而轉身要離開的風月兒感受著手腕上的溫度而停下了本來要離開的腳步。
但是隻是給了她一個背影,並沒有轉過頭來,仿佛是在思考著他的話一般。
抬起頭看著天空裏的浮雲,她的心卻在慢慢的下沉。
“師兄,有些事情今生都沒有繼續,還談什麼來生?不用再說了,月兒知道自己的輕重,更不會拖累著師兄。”說著另一隻手便要上來掙脫沈狐的拉扯,可是沈狐卻沒有打算要鬆開麵前的女子,鐵了心一般。
“月兒隨我進宮吧。”他知道自己始終都不敢碰觸的感情,終於在這一刻她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或許人就是這樣,每當有什麼事情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的心根本一直停留在原地處打旋。
風月兒慢慢的轉過來身子,臉上帶著一絲的無奈,卻掩蓋不住傷心難過。
“師兄,為何讓我隨你進宮,我說過,外麵的風景即使陰雨漫天,我也不會留在皇宮裏期待漫天風景如畫,我風月兒不會隨你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著風雨兒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的猶豫與絕決,讓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的沈狐,忽然之間感受著手裏的失落,或許自己曾經的過錯讓喜歡自己的師妹有了一些誤解,他的落寞又是她知曉的嗎?
十月的秋總是有些寒冷,讓人在慢慢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