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慢慢變白,一夜的折騰讓每個人都很累!可是心裏的那份冷誰又能明白?
“我知道你心裏有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問我,但是之前我一直什麼都沒有說,你今天問吧,如果可以我都會告訴你。”蕭墨雅安靜的坐在了床榻上,可是覺得身子好冷,一直冷到骨頭裏的那種,她蜷縮著身子,感受著冷冷的風吹進房子裏,更鑽進她的骨頭裏,一點點的侵襲著她那顆破碎的心。
“小姐,月兒隻是心疼你。”她的話讓蕭墨雅點了點頭,這樣的對話一如跟著自己的翠兒,也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裏,更不知道自己宮裏的人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遭受著牽連。
想到這些她的心裏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疼,直到風月兒幫自己拉過被子,她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或許今天的事情會讓你感覺到詫異,但是我要告訴你,月兒如果不與皇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麼在暗中盯著我們的人,一定會把皇上來我們這裏的事情告訴那個人,你覺得我們還有活路嗎?在後宮不是有了皇上的恩寵就可以高枕無憂,後宮比地獄還可怕,沒有恩仇,那深夜裏的孤獨寂寞是何等的漫長,但是有了恩寵又等於生活在風口浪尖上,如果可以還不如找一個平凡的人生活一生。”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不管怎樣都不會說出來的,畢竟這樣的話語讓一個人知道,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小姐你都來冷宮了,她們還不會放過你嗎?”風月兒的話讓蕭墨雅更用力的抓了抓身上的被子。
看著破碎的門,破碎的桌子,破碎的香囊,一切的一切就擺在那裏等待著自己,而她呢,又是如何回應的?
“隻要我蕭墨雅不死對她們來說就是威脅,雖然廢棄的妃子沒有重新獲得恩寵的先例,但是活著就是希望不是嗎?”她的話讓風月兒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她對著蕭墨雅便開了口。
“小姐難道是欲擒故縱,故意與皇上這樣說,既保全了自己,也給了敵人鬆懈的時間,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心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對不對?”風月兒的話讓蕭墨雅趕緊警覺了起來。示意著她小聲說話,別因為這樣被別人偷聽去了而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江水,這樣就不值得了。
風月兒感覺到自己的失誤,於是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點了點頭。
“月兒,這樣舉動以後還是小心為妙,她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道理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她的好心提醒讓風月兒點了點頭,不過她轉過頭看著破碎的門與桌子,她歎了一口氣。
“小姐,雖然月兒懂了你心裏的苦悶,但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修好這些被皇上弄壞的東西,可是我們又出不去,這些該怎麼辦啊。”風月兒擔心的問題,在蕭墨雅的心裏一點都不擔心。
“放在那裏吧,等會卻隔壁的娘娘那裏找些工具,在收拾便是。月兒我先睡一會兒。”說著便把臉別了過去,不在理會風月兒。
看著她的背影,風月兒點了點頭,看著地麵上破碎的零件,她快步的走到了床上拉過自己的被子也蓋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在轉過頭的那一刹那,清晰的看見她的麵容上掛著一顆還沒有幹的淚滴,是那樣的清晰......
而顏澈離開冷宮的時候,整個人的心裏仿佛被巨大的仇恨給包圍著一般。他邁著步子一步步的走著,就在他剛剛走到禦花園的時候,忽然看見小夏子迎麵走了過來,神色匆忙。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般。
“小夏子什麼事情這麼慌張。”他語氣淡淡的喊了一句,而小夏子也的確是往這邊行走而來,這不一聽見皇上的聲音,他仿佛忽然之間鬆了一口氣一般。
“皇上可算找到您了,這一夜您去了哪裏啊,讓奴才好找。”小夏子的話讓顏澈隻是微微的抬起了眼眸,不過眼底的黑色也同時落入了小夏子的眼眸裏。他驚訝的開了口。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他的在一次詢問讓顏澈開了口。
“你出來尋朕,可曾大張旗鼓沒有?”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其他的人知道,他不能也不想。
“皇上放心吧,奴才做事情有分寸。隻是奴才一個人出來尋找,不過剛才經過李貴人宮門的時候,看見翠兒姑娘似乎在門外哭著。不過奴才走的急,就沒有上去詢問著。”他的話讓顏澈的眼前一下子就浮現出了剛才蕭墨雅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