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壞蛋的話,那麼眼前的顏慕璃是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好男人了呢?
蕭墨雅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如果自己當初不是作為秀女進宮的話,那麼自己的一切會不會變的不同呢?
可是這個世界最沒有賣的就是所謂的後悔藥。她即使想的在完美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她如一朵落花如今四處飄零。
聽著顏慕璃漸漸發出的均勻鼾聲,蕭墨雅輕輕的拔開了他環繞自己身子的手臂,可是卻在兩次之後才打開了他的雙手。他的手緊緊的環繞著自己,仿佛怕自己會跑掉一般。
幫他蓋好身子上的被子之後,她便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他俊朗的容顏,一時之間也陷入了沉默。
而皇宮裏的顏澈,此刻卻也在經曆著一些困擾在自己內心心頭上的事情。他是至高無上的王,沒有任何人能分享自己內心的痛苦,包括喜悅。
“顏慕璃口裏說的尋常女子你可知道?”顏澈在偏殿裏問著地麵上跪著的人,雖然全身一襲黑色勁裝,但是他整個人的臉頰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仿佛是一具沒有情緒的屍體一般。
不過在顏澈的話語說完,他便抬起了頭開了口。不過臉頰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似麵癱一個。
“回主子,南王口裏的女子屬下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不過今晚奴才可以去調查一番。”他是皇上特殊的侍衛,當然這些侍衛一個個都是死侍,一個個誓死效忠皇上的人,所以在皇上著急他們前來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做起任何的事情來都是勇往直前的。即使是危險的事情,在任務失敗的那一刻,也是會自盡而亡,不讓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流到敵人的手裏。
“好,今晚夜半十分你就去南王府調查,記住把南王府裏的女子給朕畫下來,還有南王所有的情況都要和朕報告。”
“屬下遵命。”他的回答不帶一絲的感情。
“那好你先下去吧,如果那邊傳來消息的話,在第一時間要給朕送來知道嗎?”顏澈的眼眸一轉,裏麵的神色讓跪在地麵上的人的趕緊開口回答著。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說著便消失在顏澈的麵前,他慢慢的走向椅子旁邊,感受著今天與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他的內心竟然一陣陣的疼,原本以為抓到顏慕璃會消除自己內心的怒氣,可是如今卻發現自己的怒氣似乎沒有得到一丁點的消除,想著那日他與顏慕璃的對話,不自覺中陷入了沉思中......
“告訴朕你帶走的蕭墨雅,如今人在何處?”他最關心著這個問題,可是顏慕璃卻給了顏澈一個大大的微笑。
“皇兄蕭墨雅早已經死了,早臣弟接過來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死去,臣弟劫走的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具在你眼前就已經死去的女人。”他的笑聲讓顏澈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心頭上的痛苦更是讓他難以抉擇。
“既然她不在了,告訴朕你將她埋在哪裏?”顏澈寬厚的大手此刻卻抓著他的衣服領口,不過顏慕璃依舊那副表情,不急不慢。
“都已經化作了塵土,難道皇上才想起來她的好嗎?那為何當初皇上不知道珍惜呢?”帶著戲虐的話語讓顏澈如刀斧一般的臉頰有些掛不住。
“朕在問你話,難道你是啞巴,你是傻子聽不懂嗎?怎麼當日有本事推朕落水,就沒有膽子承認這些嗎?”顏澈的話字字如鋼釘一般捶打在他的心頭上,這麼多年了,他以為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可是卻沒有想到皇帝依舊清晰的記得。
難道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都彌補不了當年的過錯嗎?
“臣弟隻是不想讓她死的沒有尊嚴,所謂的謀逆,臣弟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臣弟的想法其實一直都很簡單,等天下太平之後,臣妾就會解甲歸田,找一個心愛的女人廝守一生,即使得不到蕭墨雅,最起碼看著她幸福也好啊,可是如今臣弟卻要一捧黃圖來送她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東西,你讓我情何以堪?”聽著他的話語,顏澈並沒有鬆開他的衣領處,依舊在看著他的臉。
她死了,她就這樣離開了自己嗎?為什麼當聽著他說出來之後,自己的內心竟然在流血,溫熱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心頭之上,感受著那份痛苦與落寞,顏澈的眼角處竟然默默的留下了一滴眼淚來。
也許就是這個動作讓顏慕璃不在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