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風銘打了個哈欠,佯裝輕鬆的說,“本想睡覺,突然聽見有人在亂吹,著實吵的本公子不能安眠,倒是沒想到是蘭渝公子在我家娘子院門前吹簫……”司徒風銘無奈的聳肩。在蘭渝昊身後的越青鸞看不見司徒風銘的表情,隻聽著他的語氣,看來他沒有生氣?不過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氣憤。
蘭渝昊微眯眼,“是麼,鸞兒從小就喜歡聽我的蕭聲,今夜夜色又如此好,所以我就想約鸞兒一同出去散散步,司徒公子該不會介意吧?”蘭渝昊語氣中帶了些挑釁。
“自是不會介意。”司徒風銘笑的自然,負在身後緊握的雙拳早已入肉三分,卻渾然不知疼痛。
“那好。”蘭渝昊笑得溫和,轉過身去,欲牽越青鸞的玉手。
越青鸞躲過,臉上的冷色可見。“荼靈。”
荼靈匆匆忙忙的從房間出來,看眼蘭渝昊和司徒風銘,心想這兩人怎麼一塊來了。“郡主。”
“關門,以後沒本郡主的吩咐,這兩個人絕不能踏進鸞鳳院半步。”越青鸞冷冷的說完,轉身進了鸞鳳院,留下個絕情的背影。
荼靈愣了下,福身,趕緊將院門關了。
蘭渝昊咬牙,一轉身,司徒風銘也早已不見了身影,鸞鳳院外頓時隻剩下蘭渝昊一人。“該死。”蘭渝昊暗罵。
不知是因為越青鸞那晚的話重了,還是司徒風銘太忙。自從那晚後,越青鸞在越府就沒有見過司徒風銘的身影,就連吃飯也未遇見。
隻是在飯桌上旁敲側擊的問越父司徒風銘在做什麼,越父雖也瞧出越青鸞在擔心司徒風銘,但也不戳穿,隻告訴她司徒風銘在為他母親的祭日做準備。
越青鸞冷淡的回一聲“噢”,吃了沒兩口就說身子不適回鸞鳳院了。
沒有司徒風銘的日子,耳邊清淨了不少。至少沒有人會在耳邊天天叫著“娘子娘子”,也不會看見那張惹人嫌的臉,更不會會那個人變換太快的性格感到不知所措。
越青鸞認為,幾日時間可以把跟司徒風銘發生的事情全忘了,可直到荼靈興高采烈的拿著桂盈瓶過來,說之前的那小朵桃花居然生枝了,簡直是奇跡時,越青鸞才意識到,司徒風銘根本就沒離開過自己的生活
楓林院。
司徒風銘盤腿坐於床上,雙目緊閉,寸步在一旁護著。
桃花眼緩緩睜開,司徒風銘吐了口濁氣。
“公子。”寸步皺眉,“明日真的不需要屬下幫忙嗎?”
司徒風銘從床上下來,拿出擺放在木盒中翡翠玉瓶,“不必了,明日你隻需找個適當的時間,將這玉瓶送與她。”
“可是公子,每年您閉關都需半月,這次您隻不過閉關五天,現在又正值夏日,明天必會是最凶險的時刻,公子,還請公子讓寸步陪在身邊。”寸步單膝跪下,抱拳道。
司徒風銘淡笑,“十多年了,早已經習慣,就算身邊沒人護著,本公子也能解決。”
“可……”
“本公子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司徒風銘將玉瓶放入精致的桃花木盒重,蓋上,捧在手中,語氣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