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在他旁邊坐下,拉過他的胳膊,“蘭渝昊,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我本來還想讓父皇把日子提前呢,不過母後說最近這幾個月都不宜辦喜事,蘭渝昊你開不開心。”她晃晃他的臂膀。
蘭渝昊麵上冷了幾分,從她手中抽出他的手臂,“殿下找我來就是為這事。”
“蘭渝昊。”元昭不滿的站起身,“你不要以為本公主喜歡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殿下厚愛了。”
“你!”元昭咬牙,甩手,“好,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越青鸞,她都已經走了!”
蘭渝昊冷淡的起身欲離開涼亭。
“你站住!”她低吼,“蘭渝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本公主掏心掏肺的對你好,越青鸞呢!她隻會利用你的感情,她隻會將你玩弄於股掌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微臣會和殿下成親。”他偏過頭,語氣製冷,和以前溫文爾雅的蘭渝昊有著天壤之別,“微臣奉勸殿下一句,要想你之前對鸞兒下的毒手之事不敗露,就不要再說鸞兒的壞話。”
話音落,他邁出長腿離開。
元昭氣的喘不過氣,一把將石桌上的茶壺茶杯全拂到地上,衝著蘭渝昊頭也不回的身影怒喊,“你會後悔的!”
元宜從一旁過來,看眼那邊離開的身影,又看向涼亭中的人,雙手負在身後過去。
元昭看見他,收斂了行為,癟嘴,“皇兄。”
“方才聽見蘭渝昊說什麼你對青鸞下毒手?這是什麼意思。”元宜問她。她垂下頭去,眼神閃乎,“皇兄,你說什麼下毒手,昭兒怎麼會對青鸞姐姐下毒手呢。”
聞言,元宜確實不太敢相信他這個天真爛漫的妹妹會做什麼心機之事,但他也確實聽見了蘭渝昊的話。“真的?”
“當然是真的。”元昭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皇兄還不知道昭兒是什麼人嗎?昭兒怎麼會,怎麼會害青鸞姐姐。”也許出於心虛,說話之時底氣不足。
“也是,不過昭兒,我看這蘭渝昊對你也並不上心,你嫁過去怕隻會吃苦啊。”元宜洞察了一切,表情甚是無奈,“你又何苦一定要嫁給他呢。”
元昭垮下小臉,一副委屈的模樣,“昭兒就是喜歡他,從小就喜歡,隻是,隻是他喜歡的是青鸞姐姐,皇兄,我難道就比不上青鸞姐姐嗎?”
元宜淡笑著摸摸她的頭頂,“傻丫頭,青鸞是多厲害的一個人?你和她根本不能相比,知道麼?”
“昭兒知道了,還是皇兄對我最好。”元昭笑眯了眼,抱住他,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冷下麵容來。
司徒府。
越青鸞遠遠的看見越青商和荼靈,走在前麵,“商兒。”
他朝這邊望過來,越青鸞到了他身前,問道:“小意去哪了。”
“她說想去休息,木頭腦袋就帶她去房間了。”越青商看看她背後,發現除了司徒風銘以外還有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怔了怔。
越青鸞移開身子,讓越青溪看見他,“商兒,快叫二哥。”
越青商遲疑著沒有開口,眼神不定的在越青溪身上飄來飄去。
“商兒。”越青鸞再次喚道。
越青溪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小商兒,好久不見,上次見你,還這麼高呢。”
“噢。”越青商冷漠的回了個字,就跑到荼靈身後去了。
“溪公子。”荼靈行禮。
越青溪尷尬的站起來,訕笑,“看來小商兒有點緊張?”
“緊張?”司徒風銘裝模作樣的一歎,“原來商公子還會緊張害怕啊?”
“要你多嘴。”越青商衝他吐了吐舌頭。
“你很少見他,商兒對你生疏也是正常的。”看出越青溪臉上的不自然,她及時解圍,“商兒過來。”
越青商不情不願的從荼靈背後出來,走到越青鸞身邊,鼓起腮幫子,“快叫二哥。”
“二哥。”越青商不情願的叫了聲,越青溪輕笑。
“嗯,二哥也沒什麼好給你的。”說著他從袖中拿出個香包,“不要覺得這是女孩子佩戴的,這個香包裏邊我裝的是草藥,有安神之效,對習武之人的身體也有好處。”
拿去送給小意也不錯。越青商想到,拿過那個香包,“謝謝二哥。”他收好,明媚的笑著,“鸞姐姐,二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越青商跑走。
“挨?小商兒去忙什麼事了?”越青溪不懂的問。
司徒風銘歎息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用你的香包幹大事去了。”
顯然越青溪沒懂他這話裏邊的意思,隻是越青鸞和荼靈不約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