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越父稍稍鬆了口氣,但一聽後麵的話,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自從十五年前那場戰亂過後,耶格安分了不少,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挑起戰爭。”蘭渝大人義憤填膺的開口,“皇上,臣請求,讓犬子帶兵前去支援司徒大人,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越皇抬手,“司徒府的能力可以抵禦得了,蘭渝堂,朕倒是擔心起公主和蘭渝昊的婚事。”
蘭渝堂拱手,“皇上,兒女之事哪能大過國家之事,隻要皇上所需,我蘭渝家四子都可以上陣殺敵,絕對不辱使命。”
越父打趣道,“蘭渝大人對南越忠心耿耿,皇上也就心領神會了,隻不過你可得為蘭渝昊想想啊。”
聞言,蘭渝堂略顯尷尬的一笑。
“嗯。”越皇微點頭,“距離蘭渝昊與公主的成親時間倒還有一月餘,此事還可以多做安排。”
“謝皇上。”蘭渝堂拱手作揖。
聊了幾句關於大戰之事,蘭渝堂就退了出去。
越父擔憂的開口,“皇兄……”
他話還沒出口,越皇就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待會朕就擬旨一道,讓人帶去北荒,早早安排鸞兒和風銘的婚事。”
“不。”越父低下頭去,“臣弟隻是想說,既然很快就要戰亂,那這兩孩子的婚事就推遲了吧,昔日在上陽舉行的婚禮沒能進行,臣弟也擔心鸞兒在這個時候不會答應。”
“你說的對啊。”越皇一歎,笑,“按鸞兒的性子,這回也必定是會將國家大事放在前頭。”
越父無奈的一笑,想起昔日的婚禮成了個鬧劇,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惋惜之言的。
經過這些天的調養,越青鸞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一想到前幾日十五,司徒風銘又經曆了一回噬情毒的折磨,越青鸞心裏就不是滋味。
“青鸞姐姐。”
別院內,越青鸞披了件衣服坐在石桌旁,門口傳來小意的聲音。
“鸞姐姐!”越青商也跑過來。
“你們兩個,怎麼到這時候才來見我。”越青鸞的語氣中帶了些責怪的意味。
“前些日子就想來看鸞姐姐,不過那時你正好睡了,這些天我們又怕打擾你養傷,所以就一直沒來找你。”越青鸞晃著她的胳膊,撒嬌的說。
越青鸞淺笑,“原諒你了。”
“就知道鸞姐姐最好了。”越青商傻笑,“對了,小意有東西要告訴你。”
她看向小意,摸摸她的頭,自從驍凡走後,這丫頭很少找人主動說話,這回居然肯和她聊天了。
小意小臉內疚的垂下去,“青鸞姐姐,我想和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烏拉雅也不會抓越青商,也不會抓你。”
“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小意不用擔心。”越青鸞淺道。
小意抬頭,心底的愧疚之情還難以散去,“青鸞姐姐,我知道你們想找漠寶,我知道在哪,我告訴你們。”
“你真的願意告訴我們?”越青鸞驚喜的問。
小意很肯定的點頭,“之前因為娘親告訴我,不要將漠寶之事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才不開口,但這一次,是你們救了我,我知道你們不會拿漠寶做別的壞事。”
越青鸞點點頭,司徒風銘的噬情毒有救了。她一想到這,臉上就難掩不住笑意。
“但是我娘親臨終前,就告訴了我六個字,我也不知道她和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小意撓撓頭,說道。
“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知道。”
她想了想,稚聲稚氣的說:“南北頭,銀布裏。”
越青鸞蹙了蹙眉,輕聲呢喃,“南北頭,銀布裏。”
“嗯,就是這六個字。”
“小意,你娘親沒有再和你說別的嗎?”越青鸞再三確認的問她。
小意搖搖頭。
“南北頭,銀布裏。”越青鸞頭疼的念出這六個字,“姐姐知道了,你們先去玩吧。”她對著他們笑道。
等他們離開,越青鸞思索著那六個字,“南北頭,銀布裏,到底是什麼意思,銀布裏。”
她起身準備去找司徒風銘還有越青溪問上一問。
到了越青溪的別院門,她還沒抬腳進來,裏邊傳來談話的聲音,她腳一頓。
“怎麼樣了。”
越青溪鬆開把脈的手,“你的經脈完全紊亂,風銘兄,再這樣下去,恐怕你都過不了下一個十五,噬情毒再毒發之日,你……”他沒再說下去,歎了口氣。
越青鸞蹙緊了眉頭,在別院門口聽他們的談話。
“我會如何。”他淡淡的問。
“輕的渾身燥熱而死,嚴重的就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