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心係百姓……”
祁鍾辰睜開眼睛,看向對麵的顧真懿,她在跟身邊的何語遲小聲的說著什麼。
他們現在是坐在軍隊的運兵車上,士兵們還將前麵顛簸較小的位置讓給了他們,隻是這裏的味道實在是說不上好。
顧真懿似乎感到了祁鍾辰的目光,扭頭看了過來,正對上祁鍾辰的視線,眼中有著疑問。
祁鍾辰笑笑,低下頭,繼續轉著手裏的小飛鏢。
忘記這件事,有時候也挺好的。
顧真懿見祁鍾辰這樣,扭頭繼續跟何語遲說話,“你說我昨天說了一個人名?”
“什麼chen的。”何語遲想了下,“兩個字的,不知道前麵那個字是葉還是楊,你聲音太小了,沒聽清。”
顧真懿想了下,“我沒記得我認識叫葉chen或者楊chen的。”
“就算認識估計也想不起來了,你都睡了那麼久了。”何語遲倒是沒糾結這個問題,她都記不清她認識多少人了,何況是活的更久的顧真懿。
“我記得我有婚約的。”顧真懿側頭想了下,“那個人怕現在隻剩白骨了。”
“墓肯定都沒了。”何語遲倒是對顧真懿有婚約並不吃驚,在她那個時候還是媒妁之言呢,定娃娃親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是顧真懿那個年代,結兩姓之好並不是什麼稀罕事,“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啊……”顧真懿想了一下,“大概是想要親手燒死我的人。”
何語遲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顧真懿有些心疼,拍了拍顧真懿的手背。
顧真懿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低頭沉思起來,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是將何語遲的話聽進了心裏,那個名字自己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喊出來的,畢竟是曾經對她非常重要的人,這樣的人她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忘了呢,那就隻能說她的記憶被動過手腳,而能做這件事情的隻有那個人。
隻是,為什麼要抹掉她的記憶呢……
喪屍在晚上會更興奮,所以他們晚上的時候就地休息,趁著這個時間,指導員唐饒帶著幾個戰士來對他們的戰鬥技巧進行指導。
“顧家妹子,你這收集了不少好東西啊……”唐饒接過夏老師遞過來的水,裏麵還飄著兩枚金桔,入手還是冰涼的,明顯冰過。
顧真懿舉了下手中的杯子,“如果不是你來教我們戰鬥技巧,我也不可能拿出好東西來啊。”
唐饒作為指導員現在主要工作不再是教導士兵們,而是變成了安撫士兵們情緒和教導他們這群人一些軍隊中的戰鬥技巧。
雖然和王凜是平級,但是除了私下兩人討論以外,平時以王凜的決定為主。
“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唐饒喝了口水。
晚上休息的時候,他們會將房車拿出來放在車隊的中間位置,女人睡在房車上,男的跟士兵們一起在運兵車上休息。
淩晨兩點,顧真懿睜開眼睛,悄悄的從房車的窗戶鑽了出去,躲開巡邏的士兵,朝著他們白天路過的城市趕去,她有把握在士兵們起來之前趕回來。
何語遲閉著眼睛翻了個身,顧真懿白天跟她說了,空間裏的食物支撐不了多久,她需要晚上去收集物資,沒有比她自己去更好的選擇了。
顧真懿遠遠的看見了城市的高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蘇醒還不到半年時間,卻已是滄海桑田,不再有燈紅酒綠,不再有車水馬龍,也不再有熙來攘往的人群,現在有的隻是喪屍,無邊無盡的喪屍……
到處都是喪屍拖著腳步行走的聲音和嗬嗬的嘶吼聲。
顧真懿幾下到了一棟高樓的樓頂,站在天台邊上俯瞰著整座城市,竟然在城市的一角看到了火光,驚訝了一瞬,沒想到這個城市還有活人。
遠遠的避開那個方向,快速的穿梭在這個城市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在將空間塞得滿滿的之後,才準備離開這個城市。
顧真懿遠遠的就聽見了戰鬥的聲音,心中一緊,加快了速度。
在她離開的幾個小時中,竟然有喪屍群攻擊了他們這個車隊,雖然預警的很及時,但是喪屍太多了,現在傷亡慘烈。
遠遠的感受到了顧真懿的存在,喪屍開始想要撤退,隻是速度太慢,除了在後麵的喪屍跑的太慢,其他喪屍都紛紛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