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懿晚上出去夜遊，何語遲跟她一起，本來安敏嘉想要一起的，卻被何語遲阻攔了。
顧真懿本來並不介意安敏嘉跟她們一起，看何語遲的樣子，知道她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顧真懿留下房車和一些必需品就和何語遲離開了，兩人沿著海邊走，一時都沒有說話。
晚上開始退潮，顧真懿時不時能在沙裏發現一些貝殼螃蟹和海星。
“貝類要活的才能吃。”何語遲看顧真懿撿了個貝類。
“看來是不能要了。”顧真懿說著硬生生的將貝殼掰開了，“還活著……”
“看來這些貝類也是變異了。”何語遲也是麵露驚訝。
現在氣溫現在起碼零下十幾度，一般這些貝類在這種溫度下早就凍死了，現在卻還活著，而且肉看著還是柔軟的。
“螃蟹什麼的是可以直接扔到空間裏的吧？”顧真懿抓了個有她腦袋大的螃蟹。
“螃蟹是可以，明天可以煮個蟹肉粥吃。”何語遲敲了敲螃蟹殼，“這蟹殼有些硬啊。”
“真大。”顧真懿說完就將螃蟹扔進了空間裏。
“現在趕海倒是收獲頗豐啊，可惜人類現在已經不能隨意來這裏了。”何語遲撿起一個海星扔給顧真懿，“這個也能吃。”
“趕海？”顧真懿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原先我在視頻網站上看過，就是趁著退潮的時候撿海產。”何語遲彎腰撿起來一個黑乎乎的球狀物，扔給顧真懿，“海膽，明天我開了給你吃。”
“如果鍾辰真的打算離開首都基地的話，我們找給海邊建立駐紮地好了。”顧真懿對於收獲很滿意。
“真懿，我問你個事情。”何語遲又找到兩個海膽。
“什麼？”顧真懿知道終於說到了正事，但是神色還是很輕鬆。
“你隻是為了我們才不殺夏凰他們的嗎？”何語遲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就是想問這個啊……”顧真懿想了很多何語遲想問的，卻沒想到是問這個問題，“有一部分原因吧。”
“那還有是為了什麼？”何語遲好奇，“我也是吸血鬼，知道被挑釁了，我們的本能會讓我們殺死對方。”
吸血鬼的骨子裏就不容許有人挑戰他們的權威，即便是跟他們實力相當的挑釁他們，也會不死不休的，這是從第三代血宿開始就埋藏在他們骨子裏的本能。
顧真懿又將一個海星扔進空間，“吸血鬼的本能我很清楚，畢竟作為瑪土撒拉我是最接近血宿的存在不是嗎？”
“所以除了是為了我們，是什麼讓你壓下了本能？”何語遲很多時候也想壓抑吸血鬼的本能，但是太難了。
“是因為……”顧真懿看向大海，如同傳說中的一般，盡頭就是漆黑的夜空，“這樣我才感覺自己沒有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怪物。”
何語遲聽了顧真懿這話臉色一變，“你不是自願變成吸血鬼的嗎？”
“我當年是意外。”顧真懿低著頭繼續撿東西，“被長親吸血過多，她不把我變成吸血鬼，我現在應該已經屍骨無存了。”
“千年前還有吸血鬼這麼好心？”何語遲眨了眨眼睛，“我那時候吸血鬼都不會將人類的性命當一回事。”
“大概是難得一次好心吧。”顧真懿舉起一隻螃蟹，“或許是我長得比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