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真大……”顧真懿聽了薩蒙的話,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我也隻是拚死一試。”薩蒙走近了顧真懿,“能成功純粹是意外之喜。”
“但是你做這些是想要什麼呢?”顧真懿皺著眉頭似乎困惑不已,“報仇?不說你作為二代本來就是血宿的目標,即便他們真的不和,想來在麵對你的時候也會團結一致吧?”
薩蒙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不甘心吧。”
“你的不甘心可是害苦了我。”顧真懿長歎一口氣,“說起來,我真的不想變成吸血鬼。”
“當時將你變成吸血鬼是意外,我重傷之下失控了,如果不把你變成吸血鬼,你應該當場就死了。”薩蒙的眼前浮現千年前顧真懿的樣子。
“可能當時死在那裏會更好一些。”顧真懿感歎道,但是她心裏清楚,千年前的那個時候自己是想要活下去的,人生才十多年,縱然四處戰亂,當時剛及笄的她還是想要活下去。
“這誰說得準。”薩蒙搖了搖頭,“曾經我也以為如果再來一次,但是後來想想再來幾次大概我都會這麼做。”
“說的也是,哪來的這麼多如果。”顧真懿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小酒瓶,扔給了薩蒙,“嚐嚐看,我按照當年的法子釀的。”
薩蒙接過小酒瓶,打開聞了聞,“味道比起當年來還差點。”
“不要還我,本來就不多。”顧真懿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地上一坐,倚拿出另外一瓶喝了口,“是差了點。”
“現在這時候能有就不錯了,你還嫌。”薩蒙說著,兩口喝進去了半瓶。
“真的是好的壞的都讓你說完了。”顧真懿看著薩蒙,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又從空間裏摸了一包花生扔給薩蒙,“咱倆今天不說那些了,喝一頓,下次見麵……”
顧真懿沒有說完,薩蒙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顧真懿向來是有仇報仇,這次兩人的敘舊,代表著過去的情分一筆勾銷,以後兩人就隻是仇人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剛變成吸血鬼的時候?”薩蒙突然想起來當年顧真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當時哭的啊,我就沒見過那麼能哭的。”
“我記得我哭了好幾天。”顧真懿搖了搖頭,“現在看看那算什麼事兒啊。”
“當時你是真害怕。”薩蒙嚼著花生,“縮在床角生怕我碰你一下,大概有七八天吧,直到第一次的嗜血期到來後。”
“簡直是噩夢。”顧真懿搖了搖頭,“嗜血期太難受了。”
“三次嗜血期本就是必不可少的。”薩蒙話一頓,“不過你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畢竟是血宿。”歎了口氣,“畢竟是血宿啊……”
看薩蒙臉上的苦笑,顧真懿揚了揚眉,等著薩蒙繼續說。
“那些是我們的孩子。”薩蒙看顧真懿早就知道的樣子,“我忘了你早就知道了。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類不接受我們,現在我知道了。”
“嗯……”顧真懿皺了皺眉,“好像有點晚了。”
“晚了,是晚了。”薩蒙點點頭,又喝了口酒,“我們一族所承受的詛咒在你們這代才算是完全展現。”
“我沒有吧?”顧真懿揚揚眉,“我感覺我跟他們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