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大概很快就會有結果。”海桐輕聲說，“既然首都基地那邊提出了這個觀點，就會讓人來做實驗。”
“拿人類做實驗？”時一語摸著下巴，“別說可以啊，不虧是首都基地，財大氣粗的。”
“如果異能代表進化的話，那些普通人或許就要漸漸消失了。”王清荷不由歎了口氣。
“他們是最好的實驗材料，不然首都基地那邊怎麼可能由著他們留在基地裏做事。”海桐輕笑了一聲。
“那不是很……殘忍嗎？”一直沉默聽他們說話的安敏嘉忍不住開口了。
“嗯？”顧真懿看向旁邊坐著的安敏嘉，笑了，摸了摸安敏嘉的頭。
其他人互相看看，也會心一笑，不說顧真懿、海桐和海優寧幾百上千的年齡，就是時一語和王清荷也都是在世間行走幾百年的。
“今天就先說到這裏吧？”顧真懿征詢其他人的意見。
“嗯，我們先去休息了。”王清荷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都應了，看出顧真懿要教導安敏嘉，紛紛離開。
“敏嘉。”顧真懿站起身，“你跟我來。”
安敏嘉伸手拉著顧真懿的手，走在她的旁邊。
“敏嘉，你覺得為了大部分人殺死一小部分人怎麼樣？”顧真懿低聲問安敏嘉。
安敏嘉聽了顧真懿的話，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我覺得不太好，但是好像沒辦法的話。”
“如果有其他的辦法呢？”顧真懿聽安敏嘉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安敏嘉一直在觀察顧真懿的神情，看顧真懿的笑容，心中有些忐忑。
“沒事，說吧。”顧真懿拍拍安敏嘉的手背。
“我覺得不太好。”安敏嘉皺著眉，“不太好。”
“那舉個例子吧。”顧真懿想了一下，“如果讓你來管理現在這群人的話，有一個很危險的事情，需要其中三十個人去做，來讓剩下的人活下去，甚至是讓我們活下去，你會去做嗎？”
“我……”安敏嘉聽了顧真懿的話，眉頭一皺，“當然是要讓他們去。”
“明白了嗎？”顧真懿摸了摸安敏嘉的頭，“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當然不包括必須要去犧牲的那群人。”
“就是覺得……”安敏嘉雖然明白了，但是心情卻好不起來，“就沒有辦法可以讓所有人都好嗎？”
“如果是末世之前，或許有辦法。”顧真懿順著安敏嘉的頭發，“但是現在，隻要不是人類無法承受的後果，他們一定會做的。”頓了頓，“我也會做的。”
“嗯。”安敏嘉應了一聲，趴在了顧真懿的腿上，“我媽媽……跟我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抱著善意，要做一個好人。”
“嗯……”顧真懿拍著安敏嘉的後背，“你媽媽沒說錯啊。”笑的有些無奈，眼中帶著難過，“隻是現在不行。”
“嗯。”安敏嘉看不見顧真懿的神情，乖乖的應了一聲。
看著安敏嘉這個樣子，顧真懿不由想起千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一樣的。
安敏嘉是不是真的能接受這種做法，顧真懿也並不知道，但起碼是懂了，雖然還是會麵露不忍，但每次還是堅持著看顧真懿他們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