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女孩子承認的很痛快，“想來真懿大人是貴人多忘事，已經忘記我了。”
“你跟我有仇，然後故意跟真溪和真漓交好？”顧真懿看著女孩子，卻無法在腦中將這個女孩子跟自己記憶中的任何一個身影對上。
“沒錯。”女孩子笑看著顧真懿，“我隻恨沒有將你另外一個妹妹也殺死。”
顧真懿手中的人命不少，恨她的人也很多，她從未放在心上，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卻害死了顧真漓，無意再被這個女孩子耽誤時間，掐住女孩子的脖子，用力。
女孩子的雙手緊緊的抓住顧真懿的手腕，即便是瀕死，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我……叫……琥珀。”
顧真懿並沒有將這個名字聽進去，而琥珀的掙紮也不過是蜉蝣撼樹，顧真懿手腕的皮膚連顏色都沒變。
顧真懿對於琥珀這個名字的確是產生了一絲的熟悉感，但是她現在更重要的是去抓那幾隻六級喪屍。
顧真懿帶著七八顆六級喪屍晶核回來的時候，顧真溪還是坐在顧真漓的屍體旁邊，她清楚，無論她做什麼，顧真漓都不會醒過來了。
顧真懿沉默著將幾顆晶核放在了顧真漓的手邊，一言不發。
顧真溪看著那幾顆晶核倒是露出了個笑容，“真漓，姐姐為你報仇了。”
“真溪。”顧真懿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顧真溪她們是因為自己才遭此劫難，深吸一口氣，“真漓的死……”
“跟姐姐有關是嗎？”顧真溪看著顧真懿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姐姐進來時候的神情我就想到了。”
“對不起。”顧真懿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姐說什麼呢。”顧真溪深吸一口氣，“真漓不會怪你，我也不會的。”
顧真溪這麼說，顧真懿反倒是更難受，現在這個房間依舊是隻有她們姐妹。
“實際上也不奇怪。”顧真溪看著顧真漓手邊的晶核，“姐姐，我想沉眠了。”
“嗯……”顧真懿並不驚訝顧真溪這個決定。
顧真溪和顧真漓是雙生姐妹，從出生到現在一千多年了，兩人一直在彼此的身邊，對彼此的意義不言而喻，現在顧真漓死了，顧真溪覺得自己仿佛也死了一半，覺得這個世界讓她心生恐懼。
顧真懿看著顧真溪趴在床邊閉上眼睛，身體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她知道，顧真溪這麼一睡可能不會再醒，就算是醒過來也不知道是百年還是千年後了。
顧真懿第一次為自己之前所作所為後悔，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清醒，應該繼續沉眠下去。
顧真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斷的胡思亂想，外麵的天慢慢的黑了，過了一會兒傳來煙花的聲音，她仿佛才慢慢的找回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走到窗邊，遠處漫天的煙花璀璨奪目，她知道，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到來了，而她在新的一年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