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懿用了一早上的時間給安敏嘉講解了千年前的婚嫁,聽得安敏嘉一愣一愣的。
顧真漓的死亡代表著這個基地恐怕跟個篩子似的到處都是窟窿,祁鍾辰因為這件事情從大年初一就開始忙碌,倒是真讓他找出了不少有問題的人,而這些人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用刑,最終指向的卻是居懷斌。
顧真懿是在正月十六知道這個結果的,地牢的門口就可有聞到濃重的血腥氣,一步步的慢慢走進去,看見了坐在裏麵的祁鍾辰。
祁鍾辰放下手中的茶杯,“來了。”
顧真懿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什麼時候造的這個地牢?”
地牢裏麵昏暗,用的燈也是那種非常暗的電燈泡,讓這個地牢更顯陰森。
兩人正對著的刑架上一個人被吊在那裏,全身上下血淋淋的,露出來的部分已經沒有完好的皮膚了,聽聲音顯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大過年的你就在這裏啊?”顧真懿從空間裏拿出一個保溫壺,打開,盛了兩碗元宵,遞給了祁鍾辰一碗,“我說早上怎麼沒看見你。”
祁鍾辰先喝了口湯,“這人嘴硬,本想早點結束的,現在看來倒是沒什麼用了。”
“那就殺了吧。”顧真懿漫不經心的說,似乎自己說的並不是一條人命。
“也不是不行。”祁鍾辰對旁邊的行刑人員做了個手勢,“扔回牢裏吧,再提個人出來。”
這次提出來的是個女人,年齡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看見祁鍾辰和顧真懿,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祁鍾辰看了眼行刑人員,一塊沾著鮮血的破布就塞進了女人的嘴裏。
“太吵了。”顧真懿的聲音在這個地牢裏回蕩。
祁鍾辰給了行刑人員一個眼色,就看那個行刑人員從炭盆裏拿出個烙鐵直接按在了女人的臉上。
女人因為嘴被塞著,聲音悶在喉嚨裏,想來如果不是因為嘴裏被塞著破布,現在慘叫聲十分淒厲。
行刑人員將烙鐵扔回炭盆中,女人的頭垂了下來,看起來已經暈過去了。
顧真懿本來就吃過早餐了,不過是盛了兩三個元宵跟祁鍾辰一起吃個飯罷了,女人的慘狀對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
祁鍾辰也是如此,說起來更慘的情況兩人都見過,現在這個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行刑人員一瓢水就潑在了女人的臉上,這個地牢的溫度很低,雖然因為有兩個炭盆的原因而不會特別冷,但是一瓢水潑在身上,時間久了人也是受不住的。
祁鍾辰吃完元宵,顧真懿將碗筷那些收了起來,卻沒有離開的打算,隻是托著下巴看著行刑人員逼供,將女人知道的消息全都挖出來。
“你這表哥真不是一般人。”顧真懿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忍不住對旁邊的祁鍾辰說。
祁鍾辰喝了口茶,“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