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凜!唐凜!”白若非急了。
要真讓他把看見的情形,跟童小桐一描述,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司徒千夜仍緊緊扒著他不放,還在耳邊低聲嬉笑,“小白,我們好像很久沒有比試過了,要來嗎?就像從前那樣?哎呀——”
她話沒說完,白若非已一聲不吭的,橫肘撞過來。
司徒千夜嘴上誇張的叫著,雙手卻在他肩上一撐,又一個靈巧的筋鬥,向後翻出去,穩穩的落在沙灘上。
就這一來一去,視野中的唐凜,隻剩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白若非想追,偏偏司徒千夜又纏上來,“你想去見小妖精嗎?我偏不讓!小白,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要麼聽我話,要麼就去死,你選一個?”
“我可以讓你去死!”
氣極了的白若非,臉上蒙了一層青氣,瞳孔中的墨藍色濃的仿佛使他的瞳孔,都呈現出奇特的半透明,手掌一劃,血肉指尖竟然泛著刀鋒一樣的光芒。
司徒千夜一甩頭,長發飛起,在他的指尖斷裂,一絲絲在風中飛揚。
淩亂的發絲背後,是她明媚又詭異的笑臉,“好啊,那裏就來弄死我吧!這樣我們才算是同一類人!”
白若非另一隻手,已抓到了她的頭頂,聽了這話,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沒錯,他不能這樣做!
如果跟司徒千夜一樣,不就等於又回到了過去?
許給小桐的美好未來,不就成為無法實現的空話?
見他努力的隱忍、遲疑的模樣,司徒千夜的又格格的笑起來,“怎麼啦?還是舍不得打我嗎?”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白若非一字一頓,手掌收作拳頭,慢慢放下來,卻是手背青筋暴突,指節哢哢作響。
司徒千夜忽然又換了一副表情,很不解,很悲憫的樣子,“小白,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吧?為什麼你還不了解我?我是多麼的喜歡你,你的人,或是你的命,總要交一個給我的。”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清朗的呼喚,“小白?”
白若非和司徒千夜的臉色同時變了,齊刷刷的轉頭,就在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氣質溫雅的男人。
他們誰也沒有發覺,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白若非瞳孔驟然收縮,要同時對付司徒千夜和這個人,他做不到!
“顧北溟?你來幹什麼?”司徒千夜厲聲質問。
顧北溟慢慢的走到兩人中間,說了一句令他們都十分意外的話,“小白,你先走把。”
白若非劍眉揚起,真沒想到,顧北溟會幫自己,甚至遲疑了一下,見他背著雙手,笑容藹然的樣子,才慢慢的後退,轉身飛跑。
“你站住!我不準你去找小妖精!顧北溟,你幹什麼?又來妨礙我!”司徒千夜撲上去,卻被顧北溟伸手攔住。
“小白是我最心愛的學生,我隻想要他回來,可沒想要他死。”顧北溟居高臨下,冷冷的俯視司徒千夜,“這一點,你最好記住!”
當唐凜跑回選拔區的時候,大家也都回來了,正圍繞在童小桐身邊,全是一臉焦慮,無計可施的樣子,看見他,又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咦,怎麼你也一個人回來?”
“沒有找到若非學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