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依舊在吹,將男生的白襯衣吹得鼓鼓的。
精致的鎖骨從微微敞開的領口探出來呼吸。
臉很幹淨,眼睛也澄澈。
可就是這樣一個少年,為何要劈腿?
田昭昭不止是心疼曾經那個少女,更多的是心疼自己。
她用陳述句,而不是疑問。說完後,男生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看來,那個聽說是真的。
周謹望著她,“那天,可佳說她生日,希望我能陪陪她。”
田昭昭笑問:“那我呢?那天為了你跟舅舅大吵一架,離家出走,無依無靠,電話裏應該哭得很傷心吧。”
“我說了讓你先找個酒店住下,可你一直在電話裏頭無理取鬧。”周謹說:“昭昭,你有時候纏人得可怕。”
田昭昭抬頭望了望天,等心靜平伏了,才又開口:“周謹,你前一天答應做我男朋友的吧。”
少年點點頭。
“很好。”田昭昭步步上前,淩厲的眼神灼灼地落在他身上,“你的女朋友,你喜歡的人,她難道在你心目中跟別一樣嗎?她就沒有一點特殊優待嗎?她哭的時候你就不心痛嗎?”
“昭昭……”
“你陪在另一個女生身邊,隻為過一個生日,那個女生是你什麼人?值得你丟下女朋友,任由她無助無望的哭一整天,還怪她無理取鬧!”
“當時你都不聽我的話……”
“當時你有聽過我的話?”
“昭昭……”
“不用再說了。”田昭昭深呼吸一口氣,強壓著怒意道:“我已經把你當屁一樣放掉了。”
下樓的時候,田昭昭不知為何,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
明明對這個少年無感不是,可那個傻丫頭,一個人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無助哭泣的樣子,那麼像自己。
像那天蹲在教堂外,無聲哭泣的自己。
他明明說了娶我啊,可最後戴上婚戒指的為何是妹妹?
……
田昭昭在廁所裏哭了好一會兒,才將低落的情緒收拾好。
她剛拉開門走出來,廁所的門口,有兩三個女生並排站在前麵,擋住了她的去路。
“田昭昭,你昨晚像個瘋狗一樣咬人,怎麼著今天病好了?可以上學了?”
熟悉的女聲從前麵傳來,田昭昭抬頭,對上田可佳怒意的雙眼。
“滾開。”她沒好氣的說。
“我偏不!”田可佳雙手環胸,說完話給左右兩個女生使個眼色,兩人瞬間衝上前,鉗製著田昭昭兩邊的手臂將她往身後的廁所拉。
真的是找死。
田昭昭懶得反抗,先任由她們作怪,她倒要看看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她們一行人衝進廁所,衝著裏麵還在洗手女生很社會的吼:“不想死就滾出去。”
也許田可佳這種人在校園作威作福慣了,別人一看到她,都嚇得紛紛逃離。
很快廁所裏就隻剩下她們幾個女生。
田昭昭懶洋洋地站在她們中間,姿態散漫,不緊不張。
“小賤人!”田可佳雙手插著腰,憤憤地道:“你昨天還敢對我跟我媽動手,你是嫌命長嗎?”
另外兩個女生揚著下巴,一副威武牛B哄哄的樣子。
田昭昭攤攤手,“我早就想打了啊,隻是老遇不到你們。”
“作死!那我就讓你嚐嚐……”她突然陰險地笑起來:“小蕊,老規矩。”
“好嘞。”站在右邊的女生手裏拿著個一次性的塑料杯子進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