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從外麵回來,手裏提著一袋水果,看見坐在陽台上發呆的星憐,他出去時她就這個姿勢,他回來時她還是這個姿勢,他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
“星憐,外麵風大,進屋裏坐。”他從後麵輕喚她,打斷她的沉思。
星憐抬頭看他一眼,扯起一抹微笑,衝他輕輕頷首,然後站起來扶著欄杆往屋裏走去。
“吃點什麼?”他問。
她搖搖頭,禮貌地回答道:“不想吃,謝謝。”
他拉開一張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對麵,望著她好半晌,深歎了一口氣,才輕輕說:“白晨希已經回來了,可是他家裏有很多保衛,我猜那應該是譚月娟的人。”
星憐訝異地看著他問:“你去調查他?”
羅賓搖搖頭:“我隻是有個朋友跟他家的傭人很熟悉,所以托朋友打聽了。”
“可惡,譚月娟居然趁晨希受傷,把他給軟禁起來,簡直太可惡了!”
“我還收到消息,譚月娟整天都待在白家,除了接送小孩去上學。”他輕聲說。
“也不知道晨希現在怎麼樣了?”他好可憐啊,像犯人似的被關著。
“你不用擔心他的,譚月娟雖然狠,但對白晨希還是不錯的。”
羅賓的話對星憐而言就像是一根針,雖然不是故意的,卻狠狠地紮進她的心底,她咬住下唇,忍住了奪眶的淚水,逃避地掩著臉,悶悶地說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確實可以做出很多瘋狂的事來。”
她怪異的模樣教羅賓忍不住擔心,他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他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見到白晨希。”
“真的?你沒騙我?”星憐喜出望外。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羅賓對著星憐耳語一番,星憐眼睛裏重新迸射出了神采,她一拍他的肩讚道:“還是你有辦法,謝了。”
“我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熟的嘛,朋友一場,說謝謝就是太見外了。到時候請我好好吃一頓就行了。”他很豪氣地回拍她的肩。
“沒問題。”星憐的臉上揚起了久違的笑容。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吹緩和的北風,白晨希推動著輪椅來到陽台,望向樓下,大門口處站著兩個保衛,他曾就此事問過譚月娟,譚月娟解釋說這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其實她是在禁錮他,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撕破臉罷了。令白晨希驚奇的是,居然連自己的父母都默認譚月娟這種做法,隻差沒把他這個兒子剝光了送到譚家去。
……
羅賓不知哪裏弄來了一套護士的衣服和一個藥箱給星憐,星憐換上衣服,就躲在牆角裏後麵探出頭來觀察著情況。
看到譚月娟駕著車出去,她才走出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神色如常地走進白府。
但卻讓眼尖的保衛攔了下來:“你是哪的?來這裏幹什麼?”
星憐嚇了一跳,但很快便鎮靜下來了,她指指白宅說:“我是譚小姐請來的特護,是專門來給白先生做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