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憐在和羅賓談這場官司的策略時,白晨希在一旁打電話聯係律師,可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大律師,一聽是要跟譚月娟打官司時,個個都避之不及,最後白晨希唯有請自己的老同學鍾誌堅出馬打這場官司。
在商量完官司的作戰策略,走出拘留所時,天陰陰地下起了冷雨。
和鍾誌堅道別後,白晨希和星憐的車子緩緩地駛在馬路上。
車內很靜,隻有刮雨器來回作響的聲音。
白晨希斜斜地看了一眼星憐的側臉,接二連三的事情,令她大受打擊,如霜打茄子般蔫了,小臉蒼白得教他為之心疼。
星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一隻手指掐在太陽穴上,深陷入去,讓痛楚喚醒她暈眩的神經。
“去醫院吧。”她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他實在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我能行,你不用擔心。”她明白他的擔心,睜開眼睛,投給他一個信心保證的眼眸。
“好吧。”他點點頭。
……
醫院裏,他們很容易就能找到譚月娟的病房,因為她的病房實在太搶眼了,一排保鏢在外麵圍著,那陣勢之浩大足以跟國家元首出行相比,幸好這裏是高級病房區,來往的人並不多。
白晨希和星憐走過去,便被攔了下來。
“我要見譚月娟。”白晨希平靜地說。
“等著,我給你去通報。”一名保鏢說。
不一會兒,那個通報的保鏢又走了出來,他說:“我們小姐請你們進去。”
星憐緊皺著眉頭跟在白晨希後麵進入了病房,一看室內後,眉頭驟然舒展開來,因為整個病房裏放滿了怒放的鮮花,有紫羅蘭、風信子、鬱金香、百合、海芋、滿天星和各色玫瑰,五彩斑斕,像是一個室內花園般,讓人眼前一亮。
刹那間,星憐以為自己來到一個世外桃源,但接著她便發現鮮花一旁都立著名牌,原來那些都是送給譚月娟的慰問花籃,來自各黨政商界名流,可見她見的地位舉足輕重,等著巴結的人一大把,才一住院,房裏就塞滿了花籃。
“你們終於來了。”譚月娟坐在□□,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她的目光掃過白晨希的臉,下一刻,便收斂起笑容來。
“譚月娟,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白晨希上前去,不假思索就賞給譚月娟一個響亮的耳光。
野鶴拔出手槍,槍口頂著白晨希的太陽穴,隻要他輕輕地一扳,白晨希便會當場倒下。
“跪下。”野鶴命令說。
白晨希根本不將野鶴放在眼裏,連瞧都不瞧他一眼,隻是冷冷地逼視著譚月娟。
“退下。”譚月娟冷聲下令。
“可是小姐……”野鶴難以執行這個指令,
“現在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說退下。”譚月娟咬著牙,重申一聲。
“是。”野鶴隻好垂頭喪氣地帶著眾兄弟出了病房。
譚月娟摸著火辣辣的臉,他這一巴掌打得可真不輕啊,看他平時文質彬彬的,真想不到他會下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