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妥協讓裝睡的陸寒時放開她的時候,陸寒時的聲音先響起了。
“乖,別鬧。”
低沉的嗓音含了寵溺,在許長歌的耳邊劃過,驚得她整個人不禁顫了顫。
心也仿佛打了雞血似的,就差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要不是被陸寒時摟在懷裏,看不到他那張秀色可餐的臉,她非得淪陷了不可。
平複好心情後,她才悶聲悶氣道:“你能不能鬆開點,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正沉迷抱抱無法自拔的陸寒時,聽到她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裂了。
為什麼是鬆開點,而不是放開她?
難不成她的心裏並不是很排斥被他抱著!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不客氣了?
許長歌也是這麼想的。
為什麼她隻是讓陸寒時鬆開點,而不是讓他放開她?
難不成她的心裏並不是很排斥被陸寒時抱著!
果不其然,美色誤人。
因為她的縱容,陸寒時最終隻是鬆了鬆摟在她腰間的手,半點放開她的意思也沒有。
得以喘息的許長歌,試圖將陸寒時的手從她腰間拿開。
不料手剛碰到陸寒時的手,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攥在手心裏,動彈不得。
手被攥住的那一刹那,許長歌更加確信陸寒時是清醒的。
於是,她起了跟醉鬼講道理的念頭。
“寒時,你醒著對嗎?”
對方沒有應答。
“寒時,你不鬆手的話,我揍你了。”
對方仍然沒有應答,可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隻可惜枕在他的臂彎下的許長歌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那麼,問題來了。
許長歌真的敢揍他嗎?
答案毋庸置疑。
不敢!
她可是白紙黑字把自己賣到陸家來的,要是在合約期間把陸家繼承人給揍了,返還預支的工資被開除是其次的,沒準還要賠償巨額的違約金。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為了錢會出賣自己的肉體的人。
她之所以沒有反抗,一來是因為陸寒時隻是喝醉了強行抱著她,沒有其他什麼越軌的行為。二來是因為這裏是陸寒時的房間,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這要是她在自己的房間的話,一不小心把醉酒的陸寒時給揍了,她還有理可說。
可這裏是陸寒時的房間。
她大晚上跑到陸寒時的房間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把醉酒的陸寒時給揍了,責任都會歸在她身上,不會歸在陸寒時身上。
到時候她麵臨的還是賠償的問題。
綜上所述,現在的她隻能等陸寒時心甘情願的放開她。
亦或者,等他睡著了,再自行離開。
兩者對比一下,後者的可能性顯然大一點。
是以,她也沒跟陸寒時浪費口舌,直接靜靜的等著他睡著了。
結果陸寒時還沒睡著,被陸寒時折騰得精疲力盡的她倒是先睡著了。
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呼吸聲漸漸沉了,陸寒時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抱她。
然後,成功引發了一陣磨牙聲。
聽到磨牙聲,陸寒時基本確定懷裏的人兒已經睡熟。
擔心她著涼了,他還拉了被子替她蓋好。
看著許長歌依偎在他懷裏安詳純淨的睡顏,他終於咧開嘴笑得真實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