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轉眼已是破曉時分。
許長歌今天依然起了個大早,可惜又遇到了雷雨天氣。
和昨天一樣,在屋裏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她才去了隔壁伺候小奶包洗漱。
兩人下樓用早餐的時候,卻遲遲不見陸寒時下來。
以為他已經去公司了,許長歌也沒多想。
直到十一點左右,和她一起照看小奶包的李嬸,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
“先生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起?”
她才意識到陸寒時還沒起床。
想著他昨晚出去一趟,大概又喝酒了,她便道:“他昨晚出去了,會不會又喝醉了?”
李嬸聞言,搖了搖頭,否決了她的猜想。
“先生昨晚回來時,我還沒休息。看他那樣子,不像喝了酒。倒是因為沒打傘淋了一身雨,不知道有沒有著涼了?”說著,她還蹙起了眉,眼裏的憂愁溢於言表。
許長歌見此,心也跟著愁起來,提議道:“要不讓李叔上去看看?”
“我家老李早上回西城了,估計得明天才能回來。”李嬸一臉為難道。
“那……要不我上去看看?”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嗎?
李嬸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所以,她想收回是不可能的。
“可以。堯堯我幫你看著,你放心的去吧!”
許長歌囧!
為什麼她的心裏不由的滋生出一種被賣的錯覺?
無奈自己攬下的瓷器活,就算沒有金剛鑽,也得把它完成了。
告別李嬸後,她便邁著艱難的步子上了樓。
到陸寒時的房門外時,她成功怯場了。
站在房門外做了大概一分鍾的思想鬥爭後,她方才鼓起勇氣敲了幾下陸寒時的房門。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陸寒時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眼裏有些迷茫,好似幻覺一般。
剛想閉上眼繼續睡覺,敲門聲卻又響起了。
狠狠的皺了下眉後,他終是起身走去開門。
打開房門看到許長歌,陸寒時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皆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反應過來的陸寒時,旋即便將房門又關上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陸寒時聞聲,迅速將門打開,冰冷無比的臉上帶著明顯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你瘋了!”
許長歌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擠出一絲微笑昧著良心道:“不疼。”
陸寒時被她氣得無語,拽著她的手臂進了屋,然後用力將房門關上,像是在發泄些什麼。
當他的手觸碰到許長歌的手臂那一瞬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許長歌的身體猛地顫了下。
理由是什麼,不言而喻。
是以,還沒等許長歌開口說些什麼,他就已經放開她的手臂轉身去翻抽屜。
他不知道的是,許長歌之所以渾身一顫,是因為他的手過於冰冷。
還有就是,她的心髒在那一瞬間莫名重重的跳動了一下。
見陸寒時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藥箱來,她忙道:“我的手沒事,你不用麻煩。”
陸寒時沒有接她的話,又一次拉著她的手臂朝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