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種感覺叫做不舒服!”陸寒時苦澀一笑,胸口泛著一股無法形容的酸楚。
許長歌聽罷,眉頭輕蹙。
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頗為躊躇道:“要不你再休息一會,我不打擾你了。”
話音剛落,陸寒時就猛地坐起身來,準確無誤的拉住她的手,目光透著股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
“別……別離開我。”別再像十年前那樣丟下我好嗎?
後麵那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十年別離,他早已不是曾經的模樣,許長歌亦是如此。
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她是十年前的那個她,為什麼她卻吝嗇到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突然覺得這十年來,他活得仿佛就像是一個笑話。
許長歌看他這番模樣,心好像被什麼揪著似的,隱隱有些疼,又有些忐忑。
“你要是哪裏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叫醫生,或者陪你去醫院看看。”
陸寒時什麼也沒說,拉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得靠近自己一點,然後伸手抱住她的腰,把頭輕輕靠在她懷裏。
許長歌的身體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倏地一僵。
她隻是上來叫他起床好嘛!
要不要玩這麼大?
看來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好。
剛想伸手推開陸寒時,懷裏便傳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
“別動,就靠一會。一會就好……”
許長歌聽他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隻話又說回來了。
為什麼她覺得陸寒時貼在她身上的臉不是一般的燙。
難不成他發燒了?
想到這裏,她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結果還真不是一般的燙。
“寒時,你在發燒。”
“嗯。”陸寒時似有若無的應了聲,好似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一般。
抱著許長歌,讓他有種回到十年前的錯覺。
現在的他很滿足,也很心安。
相比較而言,許長歌的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
她說怎麼陸寒時今天這麼奇怪呢!
原來是發燒了。
不過,她之前還真看不出來陸寒時是個極度缺乏安全的人,更想不到他會在她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
出於對陸寒時的關心,她又道:“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我還是去幫你叫醫生過來看看穩妥點。”
“不用!”陸寒時非常果斷的拒絕了她,語氣裏透著一絲小情緒。
許長歌莞爾一笑,心裏不禁感慨道:“生病了的金主爸爸,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陸寒時卻突然放開她。
然後,恢複一貫清冷的語氣,涼涼道:“你走吧!”
許長歌倒是想走,可她總不能放任他生病不管直接走人吧?
“要不我陪你去趟醫院?”
“不去醫院,死都不去!”陸寒時抬起頭正視著她,眼裏不由的閃過一絲複雜,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許長歌被他看得心裏發慌,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好起伏的內心後,她才開口問道:“藥箱裏有退燒藥嗎?”
“有。”陸寒時想也沒想的應了聲。
他有很嚴重的醫院恐懼症,生病的時候頂多就吃吃藥。
所以,沈涼初把藥給他備得很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