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喝的。”樂少揚想也沒想的應了句。
而後,他便將陸寒時當鍋甩給了許長歌。
許長歌的力氣比他大,扶著陸寒時倒也不吃力。
隻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樂少揚將陸寒時交給她後,就跑得跟身後有厲鬼索命似的,生怕她再將陸寒時當鍋甩回去。
“不是,我去。你跑什麼?”
“我有酒精過敏,趕著去洗澡先,陛下就交給你了。”說完這話,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許長歌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不當說。
“寒時,你還能走嗎?我扶你上樓。”
陸寒時眼裏帶著醉意,身體斜靠在她的身上,抿著唇低低“嗯”了聲。
得到他的回應,許長歌便扶著他上了樓。
一路上還算順利,沒有磕磕碰碰,也沒有意外發生。
進了陸寒時的房間,許長歌輕輕將他放在床上,還非常貼心的給他蓋了被子。
嗯,鞋子沒脫。
拿濕毛巾給他擦臉,不存在的。
這些都屬於賢妻良母幹的事,她一個“糙漢子”最貼心的也就幫他蓋被子。
安頓好陸寒時後,她也沒打算多待。
正欲轉身離去,躺在床上的陸寒時卻驀地坐起身來。
“別走!”
許長歌不虞他會突然坐起身來,驚得整個人往後顫了一步,險些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幸好陸寒時及時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我有那麼可怕嗎?”說這話時,他眉心深鎖,眼神裏還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悲涼。
許長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平常膽大包天的她,一遇到陸寒時就秒慫,仿佛他天生就克著她一般。
不過,礙於麵子,她並沒有承認這一點。
穩住身子後,她便搖了搖頭,否決道:“沒有,不可怕。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陪我睡覺,給你加班費。”陸寒時鬆開摟在她腰間的手,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許長歌聽他前半句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同時臥嘞個大槽。聽他後半句的時候,雙眼瞬間放光,幾乎毫不猶豫點頭如搗蒜。
陸寒時將她前後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不知怎的就躥起了一股無名火,雙手緊攥成拳暴躁得想將什麼東西撕碎。
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起伏的內心,他才氣極反笑道:“是不是隻要有錢,你什麼事都肯做?亦或者說,是不是換做其他人給你錢,你也願意跟他睡?”
他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潑在了許長歌的身上,猝不及防的冰冷感讓她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雖然目前有且隻有陸寒時跟她提過這種無理要求,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墮落到,為了錢連跟男人睡覺這種事都答應的地步!
興許是一時受不了事實的打擊,她半天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陸寒時見她聽了自己的話後,隻是滿目驚愕的立在原處,心裏不知名的暴躁感更甚,又道:“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被我說中了。”
許長歌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蒼白無力。
狠狠的皺了皺眉後,她終是放棄了掙紮。
“我是愛財沒錯,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肯做。像睡覺這種事情,一般因人而異。換做其他人,我未必會答應,也……未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