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陸寒時要是認定她喜歡他,而她又殘忍的拒絕了他,豈不是很尷尬。
尷尬也就算了,萬一他因愛生恨報複她,那她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想著,她越發覺得自己該跟陸寒時保持距離。
至少不能再爬上他的床了。
哦,給加班費也不行。
她要做回那個有原則的自己,不能再為了錢出賣自己肉體,更不能再沉迷陸寒時的美色。
思忖間,她下意識看了眼躺在她身旁的陸寒時。
為什麼要長得這麼合她的胃口?
這不是在引人犯罪嘛!
一不小心又開始沉迷美色了。
許長歌,你個渣女。
你對得起你家穿白襯衫的小哥哥嗎?
他可是為了你死……呸!生死未卜,你怎麼可以沉迷其他男人的美色。
一番自我唾棄過後,許長歌便收回望著陸寒時目光,繼續打量屋內的陳設消磨時間。
轉眼,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她又用溫度計幫陸寒時測了下體溫。
這一次測出來的結果總算是符合正常人的體溫了。
也就是說,陸寒時退燒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的病情不會再反複。
擔心他半夜又燒起來,許長歌決定守著他到天亮。
如此還能順便向他證明一下,自己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也免得他每次都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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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破曉時分,屋外突然下起大雨,一時間天閃雷鳴,驚醒了睡夢中的許長歌。
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睡著了,許長歌麵上的神情略微有點驚訝。
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陸寒時的床上睡著了,卻沒有從陸寒時的懷裏醒來。
莫名有點自豪是怎麼回事?
不多時,天邊又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
這一聲雷沒有再驚到許長歌,隻是將她的思緒拉回當下。
意識到自己竟然中途睡著了,她趕緊看了下陸寒時的情況。
陸寒時的情況看著並不是很好,眉頭蹙得狠深,額上密布冷汗。
許長歌以為他又發燒了,連忙幫他測一下體溫。
可測出來的結果卻是正常的。
這讓她多少有些納悶。
無奈之下,她隻能試著叫醒陸寒時,打算直接問他哪裏不舒服。
陸寒時睡得不是特別沉,被她叫一聲便睜開了眼。
由於剛睡醒,他的眼裏帶了些許惺忪。
除此之外,隱隱還帶了些許恐懼。
許長歌見了,第一反應就是他可能做噩夢了。
陸寒時也確定做噩夢了。
夢回十年前,他血染白襯衫倒在落櫻鎮的櫻花樹下,等他醒來許長歌就從他的世界消失了,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仿佛她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而他對許長歌許下的那句至死不渝的承諾,也成了他和許長歌分離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在想,如果當年老天爺真的聽見他的聲音,用他的命來換許長歌一世長歌該有多好。
這樣他就不用受盡別離之苦,陸靖廷也不會因他戰死疆場。
陸靖廷要是沒有戰死疆場,那之後的事就更不會發生了。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也是他害得自己的小侄子沒了父母,甚至患上了由ptsd引發的孤獨症,小小年紀便備受心理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