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本來就困,被他這麼一哄,很快就進入夢鄉,連屋外的電閃雷鳴都沒能影響到她。
陸寒時將她哄睡後,自己反而越發精神。
越發精神的結果就是胡思亂想!
想了很多和許長歌在一起的事,也想了很多和許長歌分開的事。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如同洪水向他席卷而來,將他淹沒在無底的深淵裏,不知名的恐懼隨即侵襲他的腦神經,漸漸的他又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摟住許長歌的手也下意識緊了幾分。
一直到懷裏傳來許長歌磨牙的聲音,他才如夢初醒般鬆了幾分手上的力道。
望著許長歌恬靜的睡顏,他心裏的恐懼逐漸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澀。
“你選擇遺忘的,是我最不舍的。”
這句話,他像是在對許長歌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聲音小得基本聽不見。
當然,他就是說大聲點,許長歌也未必能聽見。
因為她這會睡得跟隻死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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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扛著一麻袋的錢走在烈日下。
然後……
她就被熱醒了。
連錢都沒來得及數!
好好的美夢生生做成噩夢也是夠了。
看到陸寒時近在咫尺的胸膛時,她的內心毫無波瀾,明顯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少間,她便發現陸寒時的身體似乎有點燙。
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又發燒了。
見陸寒時還沒睡醒,她本想趁機下樓去請醫生過來,無奈陸寒時摟得實在太緊了,她想不動聲色的掙脫開很難。
是以,她隻能先把陸寒時弄醒。
“陛下,醒醒。陛下?”
陸寒時聽到她的聲音,醒倒是醒了,但卻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皺起眉頭,喃喃道:“乖,別吵。我頭疼,想再睡會!”說話間,還緊了緊摟在許長歌腰間的手。
許長歌:“……”
得,又想勒死她。
“你想再睡會我沒意見,但能不能先把我鬆開?我下樓去叫醫生,你又開始發燒了。”
“不能!”陸寒時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
至於又開始發燒的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許長歌知道他一生病就喜歡跟人唱反調,一點也不訝於他的拒絕,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跟我過不去沒關係,但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別小瞧頭疼腦熱,嚴重起來……”話到這裏,她就頓住了。
因為一直緊閉著雙眼的陸寒時突然睜開了眼。
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許長歌心裏莫名有點慌,張了張口似是想再說些什麼,不曾想未等她出聲小嘴就被堵住了。
陸寒時這會頭疼欲裂,心裏也煩躁的很,實在不想聽她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不耐的睜開眼後,本想開口製止她,卻見她小嘴微張,模樣甚至誘人,一時沒忍住就吻了上去。
當兩人的唇瓣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原以為許長歌會反抗,他連解釋都想好了,豈料她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他便大著膽子細細吸吮起來,甚至撬開她的貝齒,與她唇舌相交,然後由淺及深,吻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