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的精神上很樂意再跟他來個深吻,但行動上……
不行,缺氧死太可怕了。
“能不能給我一顆糖的時間?對了,你喜歡什麼口味的糖來著?”
“原味的。”語落,他還在許長歌的唇上咬了一口。
許長歌:“……”
這突如其來的春心蕩漾是什麼鬼?
“那什麼……這次嚐出味道沒?”
“沒。”陸寒時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說。
許長歌看出來了。
這人絕逼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陸寒時幾乎想也沒想承認道。
許長歌不料他居然如此的誠實,一時喉頭堵塞,不知說何是好。
默了三分之一秒後,她決定要惱羞成怒。
“你這就過分了!”
“不過分能叫侮辱嗎?是你自己讓我拿錢侮辱你的。我侮辱得挺開心的,你怎麼反而不痛快了?”陸寒時一臉不理解的瞧著她,眉宇間隱隱還帶了絲委屈。
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那個被侮辱的人。
許長歌心好累,但她不能反駁。
因為她怕陸寒時一言不合又要扣她的工資。
“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錢,怎麼可能痛快得起來。”
“哦。”陸寒時了然,旋即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袋子。
這是他從樂少揚那裏回收來的十萬塊,一直沒機會名正言順的給許長歌。
許長歌看了眼他拿出來的袋子,心裏暗忖:“如果裏麵裝的是錢的話,似乎還挺多的。那麼問題來了,她是不是有必要豁出命跟他多接幾次吻?”
剛這麼想完,陸寒時的聲音就響起了。
“這裏有十萬塊。一萬是侮辱你的,剩下的九萬是你這兩天的加班費和做翻譯的外快。”
要不是知道陸寒時一直以來的良苦用心,許長歌一定會誤以為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這是不是有點多了?”
“嫌多啊!那好辦。一萬是侮辱你的,剩下的九萬我留著慢慢花。”陸寒時非常貼心的說道。
許長歌一點也不需要他的貼心。
甚至為自己的做作感到羞恥。
好在一切都還為時不晚。
陸寒時的話音剛落,她就眼疾手快的把桌上裝錢的袋子抱在懷裏,急言道:“不多,不多。謝謝金主……不對,謝主隆恩。”
“謝早了,我的話還沒說完。”陸寒時一臉算計道。
許長歌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根本沒看出他的算計,隨口道:“沒說完就接著說,我聽著呢!”
“今晚再陪我睡一晚。同意的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不同意的話,就把錢放回去。”陸寒時語氣還算和善的和她商量著。
事實上,他已經想好了,許長歌要是敢說不同意,他就扣她一年的工資。
反正他的病還沒好,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然,他還是低估了許長歌對金錢的執念。
都特麼拿到手上了,怎麼可能再放回去。
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放回去是不可能會放回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回去的。
不就是再陪他睡一晚,她同意。
“同意,同意。不放回去。”
陸寒時見她抱緊袋子,點頭如搗蒜,心裏莫名堵得慌。
理由是他又忍不住在想,要是這錢是別人給的,許長歌是不是也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