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本來沒打算給尹蕭回電話,聽他這麼說,便拿起手機給尹蕭回了個過去。
嗯,求生欲還不夠強。
好在尹蕭的手機關機了,沒接成她的電話,事情也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關機了。他有跟你說他具體要去哪嗎?”
“沒,就說了要出遠門。”陸寒時的眉宇間不禁溢出一絲冷意,整個人煩躁得很。
這時許長歌才察覺到他的異樣,心裏暗忖一聲要完,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半晌後,她露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道:“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就說了你在洗澡,沒別的了。”陸寒時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隨即眯起眼睨著她反問道:“我有什麼不能跟他說的嗎?”
連“她在洗澡”這種令人遐想的話都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是有,她也不敢點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尹蕭會把他錯當成許長渠。
在尹蕭那個智障的眼裏,她就是隻萬年的單身狗。
這世上除了他尹蕭,再沒人有勇氣收她。
因為她家有個極度缺乏安全感逮誰咬誰的喪心病狂弟弟。
“沒有什麼不能跟他說的。我是怕你們兩個互相不認識,說多了會覺得尷尬。那個……除了讓你轉告我的話,他應該沒有跟你說別的什麼吧?”
“別的什麼指的是什麼?你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嗎?”陸寒時揚起嘴角,笑著和她對視。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十分危險。
許長歌見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陸寒時的聲音又響起了。
“哦,對了。他好像叫了你一聲媳婦來著!許長歌,重婚罪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許長歌:“……”
重婚罪是什麼鬼?
她未婚好嘛!
“他就是叫著玩的,不具備法律效力。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讓他以後別叫了。不過,他聽不聽我的,這個我也說不準。”
“所以,你是在敷衍我?”說這話時,陸寒時的周身散發出一種冰冷至極的氣息,隱隱仿佛還摻雜著些許無法抑製的暴虐感。
許長歌聽罷,忙否認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敷衍你。我的意思是,嘴長在他身上,他非要這麼叫我也沒辦法。”
“你可以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他知道你是別人媳婦了,肯定不會再管你叫媳婦。”陸寒時麵無表情的提議道。
“好。”許長歌很爽快的答應了。
至於什麼時候實施,這個暫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反正近期肯定是不可能了。
她可不想尹蕭為了她特意從國外殺回來跟陸寒時拚命。
怎麼也得等他快回國的時候再告訴他。
陸寒時不知她心中所想,聽她答應得爽快,眼裏不由的閃過一絲詫異。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兄弟關係。”許長歌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話一說完,可能是覺得哪裏不對,很快她便又解釋道:“我有胸,他有弟。所以,我們是兄弟!”
“你有胸?哪呢?拿出來給我看看。”陸寒時這話雖然說得流裏流氣的,但麵上卻依然是嚴肅正經的模樣,好似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