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盛開的季節,北城的夜微涼。
皎潔的月光下,不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
許長獨自站在櫻花樹下。
凋零的櫻花伴隨著微風漫天飛舞,最終都落在了她腳下的地麵上。
低頭望去,看到的是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
下一秒,周圍的一切便瞬息萬變。
她從櫻花樹下,到了一家不知名的醫院裏。
在醫院裏,她看自己已故的父親,亦看見了年少時的自己。
她看見年少時的自己哭著央求自己已故的父親。
至於央求些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最後她好像說了句,“爸,他會恨我的。”
然後,她就醒了了
被人搖醒的。
搖醒她的人是陸寒時。
睜開眼看到陸寒時的時候,她麵上的神情有些懵逼,問道:“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說這話時,陸寒時還抽了張紙巾替她把臉上的淚漬擦幹。
許長歌原本還在納悶他怎麼知道她噩夢了,見他拿了張紙巾幫她擦臉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也不算噩夢,就是夢見一些過往的事,還有我爸。”
陸寒時以為她是夢見她爸才會哭,也沒多問,將她摟在懷裏安撫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相信咱爸在天有靈的話,肯定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許長歌心情本來挺沉重的,聽他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跟你咱爸!你怎麼跟嗨皮一樣不要臉。”
“我比他不要臉多了,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不過,跟你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陸寒時淡笑道
許長歌冷漠!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這話的意思是,她比他更不要險。
好在她並不覺得不要臉有什麼不好?
“就是不要臉,我也要做最不要臉的那個。”
“嗯,你最不要臉了。”陸寒時點頭附和道。
許長歌:“……”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那麼的不舒服呢!
“懶得理你,我要睡了。”
“睡吧!”陸寒時抬手關了燈,再將她重新摟在懷裏,靜靜的等待睡意來臨。
翌日午後,幾人便結束n?b之旅,乘坐飛機返回帝國。
飛機上,許長歌閑來無事,就搜索了下“黑種草”。
看了搜索結果後,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家穿白襯衫的小哥哥和陸寒時會不約而同的送她以黑種草的花為吊墜的項鏈。
因為黑種草是3月30號生日的人的代表花,而3月30號怡好是她的生日。
這樣看來,她家穿白襯衫的小哥哥可能真的允諾過要帶她去m·b看黑種草。
至於最後到底去沒去過,這個她暫時還不得而知。
真想知道的話,得去查一下自己的出入境記錄。
思及此,她的耳邊便傳來陸寒時的聲音。
“想什麼呢?”
“沒。”許長歌歌聞言,下意識搖了搖頭。
陸寒時很想相信她,可她的謊言實在太低級了
“不想說就不說,何必自欺人。”
“條件反射。”許長歌尷尬一笑,旋即又道:“想一些過往的事。”
“又想咱爸了。”陸寒時了然,微微蹙眉道。
許長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道:“不要臉這種事還是比較適合嗨皮。”